顾承翊的眼睛一亮，前因后果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便有些了然。他转过身去看着苏绵绵，她闭着眼躺在被子里，习惯性地蜷缩起来，像是一个小婴儿。
顾承翊其实很想告诉她：你这三年多一直念念不忘的赵英齐已经变了，他已经不爱你了。他之所以重新回到北京来，是因为不甘心当年的失败，不甘心你成了我的女人。所以他处心积虑地破坏我们的婚姻，不惜污蔑你的清白。
话到嘴边，顾承翊却犹豫了起来，有必要说吗？她会相信吗？苏绵绵对赵英齐失望了，就一定会爱上他吗？
恰在此时，苏绵绵觉察到一阵呼吸声，一直在脸侧。她也睁开眼睛，与顾承翊四目相对。顾承翊深情望着她，她因为困，眼睛睁得不大，微眯成狭长的凤眼，眼睛里像是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顾承翊犹豫了一下，俯下头便吻上她的唇。
苏绵绵木然地躺着，丝毫没有要迎合他的意思，连嘴唇都有些凉。顾承翊却丝毫不在乎，捧过她的脸，试图去温暖她。
“绵绵，我爱你！”
鬼使神差的，顾承翊便把心里埋藏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像是卸下了背负许久的重担。她朝他冷笑也好，不屑也罢，反正顾承翊已经把自己的面子豁出去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把任何东西看得比苏绵绵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