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家大宅出来,顾承翊才发觉自己现在无处可去。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然后被交警查了酒驾,他都忘了自己在酒吧里喝过不少酒了。
驾照扣分,缴纳罚款,一系列程序走下来,顾承翊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庭院里静谧如斯,只有风吹树木发出来的沙沙声。或许是心境不一样了,连别墅彩绘玻璃窗里透出来的暖黄色的光,都失去了曾经的温馨,反而有一种凄清的感觉。
佣人们都在楼下各干各的,ja说太太傍晚时发高烧,她叫了苏医生来,正在挂水。顾承翊应了声,转身往楼上来。苏绵绵在床上躺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也干裂着。
吊针快打完了,顾承翊给她拔了针头。他技术不是很好,有一些鲜红的血水从针孔里溢出来。苏绵绵哼了一声,人也清醒过来,看到是顾承翊,条件反射般的缩回手来。她的眼神冷冽,带着一丝惊慌,看的顾承翊心里一凉,她这样怕他,防着他。
顾承翊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从抽屉里给她找出一片创可贴,扔在她的枕头上。苏绵绵没有接,半坐起来,紧紧拥着暗金色绸缎被面,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顾承翊暗暗握拳,冷笑了声:“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你害怕么?呵,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怕我,你怕我什么?嗯?”
苏绵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她面对着的事一头洪水猛兽:“英齐死了,他今天跑来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