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告辞了。”唐在礼，陈仪，张一爵等人看过蔡锷之后，纷纷离开，只有关系和蔡锷最好的蒋方震留了下来。</p>
“大家同学一场，闹到这般，又是何苦呢。”蒋方震道。</p>
“百里兄送我回去吧，否则我今天还不该如何是好。”蔡锷情绪看上去也不高。</p>
于清芳只道刚才来的人都已经离开，走到房间里一看蒋方震还在。正要退出去，被蔡锷叫住了。</p>
“于老师，今天多谢你的照顾了，改天接你到府上去做客，答谢一番可好？”</p>
“要谢也是我谢蔡将军救了那些学生。”于清芳脸色微微一红，略微躲开蔡锷的目光道。</p>
“都一样，那便当于老师答应了。”蔡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p>
蒋方震要将蔡锷扶起来，被蔡锷推开手道，“当初在陆士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我还没有衰退到要人扶的地步。”</p>
撑着酸痛的身体走到校外，叫了辆黄包车，同蔡锷一起坐上去回到宅子。</p>
一直紧绷着脸的蒋方震终于开口道，“我说松坡兄，现在你不用再装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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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装什么？”蔡锷奇道。</p>
“你还是这副样子当我没认识过你。”蒋方震起身欲走。</p>
“你快点走，快点走，留下来我这里还要安置晚饭。”蔡锷连忙道。</p>
蒋方震呵的一笑，起离开椅子的屁股又重新坐了回来，“你这么说，我还真要吃完饭了再走。”</p>
蔡锷让平时负责生活起居的丫环炒了几个菜，同蒋方震对面而座。“还不是做场戏给大总统看，大总统称帝已经成了定局，清朝的帝制是前车之鉴，民国断然不能重蹈以前的复辙。”</p>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以前在陆士的时候，顽固得很，回国之后别人都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鬼。”蒋方震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高兴，“你跟卓如先生翻脸也是这样吧？”</p>
蔡锷点头道，“不错，袁世凯为人太过精明，政治特务遍布京城，老师和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麻痹了袁世凯，有机会我便会南下。”</p>
“起兵反袁？”蒋方震道。</p>
“若袁世凯称帝，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民国走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曲折，战事一起，恐怕几年的努力又要白费了。”蔡锷也无奈地叹了口气。</p>
“是啊，不过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让帝制重返民国舞台。”蒋方震道，“根据风声，年底大总统便要称帝，你的时间不多了。”</p>
“总会有办法的。”蔡锷道，“我与南边的人联系多有不便，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上次宅子被搜查估计也是他们听到了风声，这次袁世凯让我说服你们，正好百里兄给我当个中间人。”</p>
蒋方震笑道，“好，总不至于你为民国出生入死，我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唐继尧那边赞成起兵？”</p>
“唐继尧基本上已经同意了，不过仍然有些忌惮北洋的军威，等我南下的时候与唐继尧面谈，能打消他的疑虑。”蔡锷道，“我们也很久没有切磋过了，反正无事，我们便来推演一下南北战争的走向。”</p>
“正合我意。”听到蔡锷如此说，蒋方震一时间也有些技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