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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松坡将军，脾气还真不小呢。”冯玉祥照例巡视军队的时候，便收到了蔡锷公开发出的电文。</p>
“旅座，蔡锷的副官求见。”石友三走到冯玉祥身边小声道。</p>
“你认为应不应该见，蔡锷这算是跟中央彻底闹翻了。”冯玉祥道。</p>
“旅座，咱们跟中央也不是第一回闹矛盾了，蔡锷这次带来的军队五万也许没有，打个对折总是有的。他摆明了是想从常德这里攻打长沙，张敬尧巴不得咱们打起来，更何况真要打的话，咱们未必能挡得住。据湘西那边暗线的消息，川军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清一色的毛瑟九八，装备比中央军还要好。”石友三道。</p>
“那便见上一见。”冯玉祥道。</p>
“向传义，见过冯旅长。”向传义是向冯玉祥敬了一记军礼。</p>
“向副官，你到常德来，捎来了蔡督军的什么话？”冯玉祥开门见山地道。</p>
“大帅请冯旅长让出常德，冯旅长跟大帅也算是老相识了，若是打起来，让旁人高兴不说，还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p>
“我何尝不知道这点，不过我这才刚官复原职，现在若是让出常德，恐怕立马又被中央免了旅长的职务。”冯玉祥摇头道，“我只能承诺绝不与蔡督军为难。”</p>
“冯旅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进攻长沙的跳板，我军必下常德，否则后路有被劫断之忧。”向传义一笑，从军服的上面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石友三，“这是大帅的一点点心意，若是冯旅长能投靠大帅，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冯旅长另有打算，事成之后，还能低价售予冯旅长几千条步枪，几十万发子弹，这对四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p>
冯玉祥扫了一眼石友三呈上来的支票，“如果我军不让出常德，会怎么样？”</p>
“那便唯有一战了，不过恕我直言，第十六混成旅虽然精锐，但人数还是太少了点，面对数倍的我军，毫无胜算，不管是张敬尧，还是李元奎，恐怕都不会派出援军，如今我咱军一个师已经装备了几十门75MM山炮，又给湘西军换装，兵精械利，冯旅长毫无胜算，若是把士兵打光了，以冯旅长和徐树铮的过节，恐怕同样落不了好。”</p>
徐树铮枪杀陆建章在民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向传义不愁冯玉祥不服软。</p>
“那便替我谢过蔡督军的好意，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军朝天放几枪，然后撤出常德。”冯玉祥道。</p>
“如此甚好，能不伤及双方和气，自然是最好的。”向传义笑道。“既然事情已经谈妥，我便回去向大帅复命了。”</p>
“友三，替我送送向副官。”</p>
“是旅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