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欲你懂吗？更何况我现在是你手里的蚱蜢，我想知道你到底靠不靠谱也是人之常情吧？”
凉无语，平生第一次见有人能将八卦说的如此理所应当。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幽幽开口说：“夜冥的确是先皇长子，他身中奇毒时先皇束手无策才找到渡业教。”
“宫廷都解不了的毒，你教门竟然给治好了？”
皱起眉，严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早就听闻宫廷争斗诡变多端，然而这敢下毒谋害长子且御医无解也是滔天大罪了。
“嗯，连续喝了一年我的血，就好了。”
凉说的轻松平淡，补充道：“那时我灵力微弱，只能一日不断地给他喂血。他现在对我只是报恩罢了。你不需有负担。”
“你啊，真笨。”轻轻地敲他脑袋，严晨看着他的脸认真说：“他喜欢你是认真的，可不止报恩那么简单。”
“唔。”吃痛地摸着被敲的头，凉很眼神很是无辜，“师兄们说被敲头会变笨。你能不能不要打我？”
现在他这样有了些十六岁少年的样子，严晨觉得十分满意。笑着道：“说不定也会变聪明哦？要不要试试？”
“不要。”摇摇脑袋，凉忽然停下了步子。
他正站在一个客如长龙的包子摊前，严晨嗅了嗅，的确是香气四溢。光是闻着这肉香味就有食欲。
“吃点吧？我去排队买两笼。你坐着等我就是。”不待凉摇头，严晨就将他安排入座。赶紧找着队伍的尾巴排队去了。
此时坐在街边简陋的小桌板凳上，凉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些。眼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严晨正一点点地顺着队伍往前挪去。
凉觉得这感觉不坏。
一盏茶的工夫才排到严晨，着实不容易。严晨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坐下来递给凉道：“你尝尝这小笼包如何？我刚偷学了几招，等回去给你做。”
“你还会做包子？”凉有些吃惊说：“夫人真是入得厅堂下得厨房。”
听到这调侃严晨大为生气，无奈地甩了他个白眼道：“你连我三年前琉城选举的事都知道，竟然不知道我会做包子？我可是靠这个养家糊口，味道不差哦！”
“啊……”凉如梦初醒似的，歪了歪脑袋有些调皮，“我忘记了。”
这下严晨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夹起个包子吹了吹放到凉的醋碟里说：“小心里面汤汁烫，记得细嚼慢咽。你胃不好吃太快容易吐。”
“嗯。”凉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夹起小笼包用力吹着。活像三岁儿童刚学吃饭的模样，显得有些童真懵懂。
还不待严晨打趣他，忽然听到一声惊讶怒斥道：“你竟然喂他吃这些不干不净的食物？”
这谁那么没有教养？竟然当着那么多食客说这话？
严晨黑着脸抬头看去，正是昨日比试台前座的那白衣女子，今日她穿得落落大方，自己竟然险些认不出。
之前的好感瞬间磨灭，严晨有些生气问：“药小姐有什么意见吗？这些虽是粗食，也算是民间手艺值得一尝。”
药瑶儿见严晨脸色不好，赶紧坐下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责怪你。只是……”
看着凉那冰冷的脸，药瑶儿忽然觉得有些有趣，声音低沉道：“纯灵之体不可随意碰触尘世杂物，这么基础的常识少掌门都没有告诉他吗？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瞒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