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命是什么？给严晨下药？不会这么无聊吧。”轻蔑地俯视她，手中的剑缓缓出鞘，白光闪过间已然抵上药瑶儿的心窝。
“你杀不了我的！而且伤了我，你也没有好处！你不怕天神降罪吗？”药瑶儿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奈何四肢被灵气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捂着耳朵很是头疼。但并没有分神，此时饶是钟夜冥也多了几分兴趣。毕竟这天选秘闻，他也仅仅只见过凉一人。如今可是得好好瞧瞧这至秘至隐，犹如天神再世般的“天选”到底是什么名堂。
这时他才发现凉手中的剑竟是清隐剑。
“的确，我是杀不了你。天选之人非天命尽头不死不灭。但是……”
倏地，凉右手一用力，那冷光白刃竟直直地戳进了药瑶儿的胸膛，穿透心窝。
“啊！”中剑之人凄惨的嚎叫声响起，很是渗人。
“虽然不死，但这清隐剑上的亡魂之痛，也够替严晨报情花虫的仇了。”
嘴角勾起微笑，又倏地收回剑，凉犹如鬼魅般呢喃道：“药小姐你若不说你天命真相，我便再刺两剑。并不费多少力气。”
“你……”口中漫出鲜血，药瑶儿痛得难以出声，只觉得五脏内附浑身骨头都被这痛楚撕碎。
只是这天命是自己的绝密，若说出去受到不轨之人阻挠无法达成，到时天神降罪或者收回天命，比这痛楚更是万倍不止。
凉忽然歪歪头，看着她的神色眼中竟染上同情，“不愿意说？那让我猜猜……
你的天命，就是来试严晨是否身清懵懂，能否献灵于天？情花虫只是轻探，只怕你随身携藏的那颗九品天灵丹才是重点。”
“你……你怎么会知道？”眼前人此时如同鬼魅，痛得自己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分明如此单薄瘦弱，却字字戳中。
“我当然知道。呵呵。”
凉微笑很是纯真，伸手轻易地就将药瑶儿用自身源灵藏好的天灵丹摸出。
然后在她不敢置信，近乎绝望的嘶吼中……一口吞了下去。
脑中霹雷惊响，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耳边苍老至圣的声音骤然响起。
天命已成，还灵于尘。
还未待她细解其中意义，只觉得浑身发酸虚软。这些年来一直引以为傲，傲以为本的修为，竟然在渐渐散去。
灵气从身体中犹如抽丝般被剥离，这受益于天命的卓绝天赋，竟然全数没了。鲜血顺着胸膛畅流而下，一片血色中药瑶儿仿佛看到自己从众星捧月的巅峰，重重地跌落到乡井街头，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泪水夺眶而出，药瑶儿此时面如土色，只觉得生无可恋。如今没了天命，没了那天赋，自己与普通人又有何区别？不如死了，倒尚能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我们自认天命不凡，权利金钱力量美色，天下众生不过云烟皆可玩弄手中。然而事实上，我们才是天命的玩物。”
凉抿着同情的微笑，不知是给谁送上的淡薄安慰。
“药瑶儿，想活吗？你若为我所用，我便救你。”
兵刃入肉的闷声响起，凉手中裂开嫣红递到她嘴边说：“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