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守军此时恐慌起来。这是什么,竟然距离那么远还能轰击到城墙,这样的距离,绝对不是城墙上的防御武器可以够到的,看着飞溅的碎石砖块,感受城墙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和城墙颤动,城墙上的守军一阵慌乱。
此时北军阵地上,第三次火炮点燃,炮口一直处于微调状态,炮弹落点要一次次得到调准。
第三次火炮发射,沉重的炮弹一枚砸到城墙上的胸墙,直接将一段胸墙砸的四分五裂,砖石纷飞,破碎的砖块将守军几个兵士都伤到。
最倒霉的那个竟然被穿透胸墙的炮弹击中,整个人被炮弹砸的向后飞去,待到落地,胸腹间已经完全凹陷下去,骨头碎了大片,身上穿的衣甲早已失去原来样子,胸腹间都是血,看着让人脊背发凉,人早已没了任何生息。
这还是炮弹穿过胸墙,撞碎胸墙以后砸在人身上,要是直接命中,怕是这胸腹要被直接洞穿。
而另一枚落在城楼的木柱上,比壮年汉子腰还要粗的木柱竟然在炮弹轰击下木屑纷飞,整个柱子从中间爆开,连带支撑的一角城楼都坍塌下来,底下兵士被砖石砸中砸伤,一阵哀嚎声。
北军阵地炮火还在怒吼,一枚枚炮弹砸的闻喜城墙上到处开花,虽然只是实心弹,依然将城墙砸的满目疮痍,胸墙都被砸碎大片。城墙上出现许多龟裂痕迹,宽的裂缝手掌都可以伸进去。
一枚炮弹飞向城门,闻喜木质包铜的城门直接被砸出巨大孔洞,整个城门都在那里抖动。连带城门洞落下大片尘土。似乎那门只要再一碰,就要轰然倒塌一般。
面对北军的炮火,闻喜县守军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任由北军炮火肆虐,此时就是出城迎敌,闻喜守军也肯定不是人多势众的北军对手。怕是没有接近,就已经被弩阵完全射杀。
炮火持续了有小半时辰,闻喜守将就打开城门向北军投降,抵抗根本没有任何用,连对方衣角都碰不上,只能任由对方打,这仗还要如何打下去。
抵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伤亡,这让守城兵士早已不愿意驻守城墙,闻喜守将面对兵士的怒火,只能选择打开城门。
此时进城,北军穿过已经被轰砸出两个巨大孔洞的城门,闻喜就这样被北军拿下,之间北军就放了几十炮,剩下什么也没有做,唯一做的怕就是几个放炮的兵士要抬沉重的炮弹了。
小半时辰,闻喜开城投降,这让北军整个军队都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兴奋。
这仗打的,只能说守军毫无还手之力。
战争就是如此不公平,当扶苏用火炮对付闻喜守军时,这件利器让闻喜守军彻底知道什么是差距。差距就是只能挨打,而没有任何一丝还手之力。这样不对等的战争,根本没有任何赢的希望。
接手闻喜县城,照例剪除城内一些毒瘤恶势力后,扶苏得到了一些补给,北军就离开闻喜城,根本没有停留。这里距离河东郡郡城安邑已经不远,拿下安邑,才是扶苏最主要的目的。闻喜只是必经之路上的一个小县城,根本不值得北军停留。
自从平阳沈村杀了马剑以后,扶苏就查过河东郡郡守以前的经历出身,发现他和马家有着扯不开的联系,马家很多生意能在河东郡堂而皇之进行,比如妓楼盐铁生意,这和河东郡郡守包庇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