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意志最终确定，没办法从苏幕遮身上得到好处之后，便悄然隐去。</p>
它对此本来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得不到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随时准备着收割应天长便是了。</p>
“既然有援手……那我可就不怕应天长了。”</p>
苏幕遮有了新的想法。</p>
当然，所有想法汇聚成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不愿意苏文看到他狼狈的样子。</p>
毕竟他还想认个好儿子的。</p>
“西南方……在这边！”</p>
苏幕遮很快便朝着应天长的方向而去。</p>
“乐家的序列六……这可是真的罕见啊！”</p>
提着苏文腾云驾雾般赶路的桃高更，也很是感慨：“我只在古籍之中有见过乐家高序列超凡者的记载，这还是极古之前，那时的乐家地位倒是不低，甚至能够与史家平起平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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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微微点头。</p>
他对这部分历史还是有所了解的。</p>
这个世界，上古时期可是非常推崇“礼乐”之制，不同等级的人，有着不同的行为规范。</p>
乐家在那时候有着维护制度秩序的作用。</p>
桃高更叹息道：“可惜了……在当时，乐家必须要自残，不是眼睛、便是耳朵必须付出代价，这种创伤留下的后患，便拖累了他们晋升高序列的脚步，也是没有乐家圣人的根本原因。”</p>
“呃……还有这样的做法？”</p>
苏文大吃一惊：“这是乐家途径晋升时必须付出的代价吗？”</p>
可他却是清楚，苏幕遮并没有身体上的残缺。</p>
“超凡途径在最初探索的时候，都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的，在序列尚未规范的时候，晋升过程，便是赌命的过程，成功率更是低得吓人……儒家为何能成为显学？因为有圣人在前，走完了途径的七个序列，并将其特性书写下来，让后世儒生不用走冤枉路。”</p>
苏文微微点头，但圣人留下的儒家超凡途径，还是有着极大的难度，普通儒生终生都只处于汇聚文气的阶段，直到程子横空出世，将儒家的超凡序列与俗世王朝的制度相融合，简化了晋升仪式的难度，使得儒生在超凡途径上，可以走得更稳。</p>
只是经由程子增删过后的途径，儒家能够快速培养出一批低序列的超凡者，高序列的儒家名士，却越来越少，高端人才越发缺少，自程子晋升亚圣之后，便是一枝独秀。</p>
也正是如此，才让如钱浩然之流的大儒深痛恶觉，最终钱浩然还是忍无可忍，将推翻程子建立起来的序列规则推翻视为自己的晋升仪式。</p>
苏文也发现，高更似乎对程子并不熟悉，所以他推断，程子晋升为亚圣还在桃高更进入归墟之后。</p>
甚至桃高更还比程子更早晋升了亚圣。只是困在了深渊投影之中，他的儒家超凡之力没办法干涉到儒家的途径序列中去，不然程子不一定能够为儒家的超凡途径更换序列名。</p>
“哟，打起来了！”</p>
桃高更忽然精神一振，速度骤然提升。</p>
有地支的保护，苏文倒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p>
“哈哈……苏幕遮，你这是自知逃生无望，自寻死路了吗？”</p>
应天长对苏幕遮的出现也大感意外。</p>
但他同样纳闷的是，他向终极意志询问问题的时候，已经得不到答案了。</p>
纳闷间，苏幕遮便出现在面前，应天长也没有继续往下深思。</p>
“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p>
苏幕遮一探手，从身后摸出一个二胡，眯起了眼睛，轻轻一拉！</p>
呕哑的声音响起，如同有无数利刃在应天长周围出现，疯狂切割着它们所能接触的一切。</p>
身在音刃最中央的应天长却仿佛闲庭信步。</p>
苏幕遮已经不止一次使用类似的攻击，从琵琶、花鼓、古琴到唢呐，十多种乐器都上演了一次又一次。</p>
但对应天长来说，只要苏幕遮所用的乐器不是禁忌物，所能给他带来的伤害无足轻重。</p>
“二胡……竟是第一次拿出来，有点意思……”</p>
应天长笑了：“这是你晋升序列六时，超凡力凝聚出来的超凡物品吧？”</p>
他一眼就看出了二胡的来历。</p>
乐家晋升序列六，会觉醒几种技能，但都比较鸡肋，如使用更多乐器的方法、或者谱曲的能力提升。</p>
但同样的，超凡者可以放弃得到这些天赋型的能力，转而将这部分来历转化为超凡物品，如果运气足够好，还能变成一件禁忌物。</p>
苏幕遮没有答话，咧嘴一笑，拉动二胡的手，力道忽然加重。</p>
“嘎吱！”</p>
琴弦上发出凄厉尖锐的声响，可这声音短暂出现之后便消失不见，苏幕遮依旧在拉动二胡，可应天长却没有再听到声音了。</p>
“嘶！”</p>
可应天长却看到，他的衣袍被无声的音刃切成了碎片，飘散空中，然后被音刃切成更碎的布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