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chūn暖花开之际,草长莺飞,chūn意盎然。</p>
这rì清晨,紫阳城外,一白衣青年,约莫十五六岁,手拿一本发黄的册子,正与人侃侃而谈。</p>
“你别不信,我吴晨乃是将相之才,家父等我十七岁之时便有官运,如今我已十六岁,还差一年了。”吴晨掩饰不住激动道。</p>
“吴公子这哪里话,我深信不疑啊,不别的,就你吴家家财万贯,官府大老爷也要给几分面子的。”一个与吴晨年龄相仿之人奉承道。</p>
“一般官员我还看不上,我要做的那是大官,如今天下即将大乱,我岂能待在这区区紫阳城!”吴晨抱着双臂,望着远处一副雄心之态。</p>
“吴公子的是,我早就看出吴公子器宇不凡,能当大官,那边有一处酒楼,不如咱们去喝上一杯?”那人道。</p>
“好,还是老规矩,你请客,我出钱,多叫几人,走!”吴晨罢,迈开脚步。</p>
那人跟在后面,眼珠子溜溜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p>
正走着,却见前方一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边跑边喊。</p>
“大师兄,不好了,不好了啊,大师傅被打了!”近处一看,乃一清瘦的男孩,一脸焦急。</p>
吴晨面sè一变,呵斥道:“别慌慌张张,慢慢!”</p>
那男孩瞅了瞅吴晨身边那人,叹口气声道:“大师兄,师傅被打了,吴大伯也在场,吴大伯让你赶紧回去。”</p>
“竟有此事,欺人太甚!”吴晨怒发冲冠。</p>
“千真万确啊,大师兄,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那男孩焦急道。</p>
吴晨一愣,对身边那人一脸歉意道:“张兄,教我相术的师傅有事,家父叫我回去,这喝酒之事,改天吧。”</p>
那人一副难为情,思考片刻道:“那是自然,只是这酒早已定好,着实为难啊。”</p>
“张兄不必为难,这是酒钱,你拿去。”吴晨取出一碎银,交给了那人。</p>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吴公子了。”</p>
“哪里哪里,我这就回去了,改rì痛饮。”吴晨罢,便和那男孩快速离开了。</p>
那被称为张兄之人露出一丝冷笑,把玩着手中碎银,吐了口唾沫:“我呸,败家子还想当官,还学什么狗屁相术,我倒要看看你爹还有多少银子供你挥霍,等你银子花完,嘿嘿……”那人罢,一副不可一世的的样子,大步离开。</p>
紫阳城中,吴家门前,站了一大堆人,议论纷纷,这人堆zhōng yāng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愁容满面的老者,正是吴晨的父亲,吴大才。</p>
吴大才面前还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嘴角流血,气息微弱,显然是被打成重伤。</p>
那群看热闹的人三道四,指指,却并无一人上前帮忙,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p>
吴大才年老体衰,再加之为了吴晨,早已是心力交瘁,此刻只得苦苦叹息,四处张望着。</p>
吴晨老远便见自家门前那堆人,心下焦急,快步跑来。</p>
“都滚开,看什么看!”吴晨边跑边呵斥着冲入人堆中。</p>
那些看热闹的人斜眼,鄙夷似的打量着吴晨,他们对这个紫阳城中有名的败家子早已是嗤之以鼻,此刻更是乐于看到笑话,冷哼中纷纷让开。</p>
“吴大伯,我把师兄带来了。”那男孩跑到吴大才面前道。</p>
吴晨一把推开男孩,慌张道:“爹,这是怎么回事!”</p>
吴大才苦笑一声,搓着手:“你大师傅今早外出卜卦,被金山他们打了,不是我苦苦阻拦,你大师傅非得被打死。”</p>
“金山,又是那个家伙,我找他去,都滚开,别挡道!”吴晨怒道。</p>
“回来!”吴大才怒斥一声。</p>
“不用找了,你金爷就在这里!”却见一个手拿扇子的翩翩公子高昂着头,不可一世,慢慢站到了吴晨面前。</p>
吴晨顿时面sè一红,没料到金山就在附近,何况金山身边还站着一帮虎背熊腰的打手,他自认不是对手。</p>
“你为何打我大师傅!”吴晨指着金山怒道。</p>
“在这紫阳城中,你金山爷爱打谁就打谁,你能把我怎么样!”金山侧脸打量着吴晨,扇着扇子,不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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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一句!”</p>
“金山少爷,我家晨儿年少,不懂事,你看在我和你爹有些交情的的份上,莫要和他一般见识啊。”吴大才推开吴晨,低声下气道。</p>
金山哈哈大笑一声,扭了扭脖子,不去理睬吴晨,他拍着吴大才的肩膀,一副得意的神态。</p>
“老吴,我就实话吧,若非家父劝我,今rì我非收了你所有家产不可,再给你三天时间,不搬走莫怪我动粗!”金山罢,面sè一变,站在一边继续扇起了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