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听周望说不懂，但又夸了它所在的行业，心里比较高兴，话匣子又打开了，说道：“还是你们读书人有素质，不清楚的事情就谦虚地说不知道。其实，我开始也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也是上面的人告诉我的，他们就说过，如果我们的行业背后只是个人，或者就是我们自发的行业组织，怎么可能办到无限扩容的集团网！
而且，别说是我们，就是地方政府，也不一定能做到。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手机网络归工信部管，凡是超过1万部的手机集团网，都必须通过工信部、安全局、和公安部的审批，并且要备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个行业的人，只算在宁城的人，就有十几万，这十几万人都在这个集团网里，你说地方政府有没有这个权限？”
“听你这样说，地方政府肯定是没有了，看来得国家出面了。”周望配合地说了一句。
“没错，就是国家，我们这个行业就是国家扶持的，但是很低调，否则全国人民都来做这个行业，对实体经济伤害太大，所以只是低调宣传，从而选出一批有思想、有魄力、有远见的人进入这个行业。”
张燕紧接着周望后面的话说了起来，周望不禁在心里想，搞传销的人，果然都很能讲，要是传销人员改行从事演讲培训，一定很有市场，而且国家不但不会打击，应该还真会去扶持，并且大力宣传。
张燕接下来说的一段话，周望印象就更深刻了。她说：“我们这个行业，先是由个人来考察行业，从而判断个人的眼光和魄力怎么样。也正因为如此，从而流传出了一个段子，我来说给你听：
‘毛爷爷让你入党，你说怕吃苦；邓爷爷让你下海，你说不会游泳；江爷爷让你炒股，你说那是骗人的；胡爷爷让你炒房，你说房价会跌；说让你做团队，你说那像传销！’
其实，很多人一生输就输在对新生事物的看法上，第一：看不见；第二：看不起；第三：看不懂；第四：来不及；第五：追不上。其实，他们就是因为借口太多，所以成功就离他们很遥远。
穷人思维就是在怀疑中躲避，富人思维就是在相信中成长。其实，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想过，选择不对，努力白费！选择对了，自会来费！”
说完这些话，他看着周望。周望确实被这些话震撼到了，前面几代领导人，主政时期所倡导的行业，确实让很多人创造出了大财富；而对新生事物的看法，自己似乎也是她所说的穷人思维，他感觉自己有些懵了。
“难道是自己错了？自己的观念太陈旧？‘资本运作’真的是一个新兴行业，可以打造中产阶级？”周望在不断地反问自己。
回到住处，还是路雨主厨做饭，周望就主动给她打下手。做饭的时候，周望一直在思考那个行业，但他并没有和路雨谈这个事，他想等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再问问路雨。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再谈行业的事，周望也不问，但他终于想明白了，她们所谓的这个阳光行业，虽然有很多华丽的外衣，也打扮的光彩照人，但还是掩盖不了它传销的本质，这注定了是一个金字塔上层的人赚钱，底层的人充当炮灰的骗局，而且被骗被坑的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点想清楚以后，周望的心里顺畅多了，晚饭都多吃了几口，只是等和路雨的独处，似乎变得迫不及待了。
终于，大家都进房睡觉了，周望和路雨也回房了。两人都躺在床上，周望侧身靠近路雨，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发，路雨依然是仰面躺着，周望正要开口，路雨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
周望倒没想到她开口是这句话，于是说道：“丫头，没觉得你骗我，只是觉得你被骗了。我想问问你，你真觉得这个行业可以赚钱吗？”
“当然可以啊！今天你也听到了，如果做到老总，最后可是有1040万元。你要知道，如果我只是正常参加工作，这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而在这个行业里，有人一年就可以挣到，即使我慢一点，哪怕五年、十年，还是很划算的啊。”路雨满是信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