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妥当,西门柳立刻起轿去太傅府。
费充刚从太庙回来,他惊魂甫定,靠着献卖皇上才保得一条性命,这条性命能保多久不得而知,他现在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什么事都不干沾惹,能躲起来尽量躲起来。
太傅府先被卫国禁军搜查过,后又被陈国兵将搜查过,现在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满眼萧条,一众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在忙着打扫着狼藉的庭院,空气中尘土飞扬。
费充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西门柳后脚就跟了进来,门口竟然连看门的都没有。
费充一看西门柳来了,心里冷笑道:在我出事时,这人不知躲哪里去,能离我远尽量离多远,现在看我又起来了,就立马跟了来,真是一副奸商嘴脸!
费充对西门柳充满鄙夷,正眼不瞧,视而不见,故意对扫地的家人骂道:“里面的垃圾都多得扫不尽,怎么还把外面的垃圾放进来!”
西门柳察言观色,知道费充不待见他,然现在不是讲究些须小节的时候,便赶向前,躬身一礼,赔笑道:"费太傅,恭喜呀!"
费充冷冷地问:“何喜之有?”费充以为西门柳要说的喜事无非是献皇上之事。这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耻辱。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会把皇上出卖了吗?如果西门柳再提这事,费充会立马命人把他赶出府门。
西门柳可没有闲情逸致讲这些过去的事,他现在是关心自己的事情,便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场大功劳要送给费太傅!"
费充心里冷笑道:“你给金正雷输送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大功劳怎么不送给我?”口内便不耐烦地问:“什么功劳?”
"天大的功劳!"西门柳满面堆笑,耐着性子把自己的拥立金正雷为帝的想法一一告诉费充。费充现在是朝不保夕,急需再立一场大功劳才能东山再起,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经西门柳一分析,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立时换了一幅笑脸,携着西门柳的手进入书房细细商量。
两人商量了半天,便由费充撰写劝进表,两人一个写,一个念,几易其稿,最后觉得无懈可击了,便双双签字画押,费充说明日一早就亲自递上劝进表。
西门柳谦让了一番,又不为担忧的说:"这样的大功劳,恐怕不止我们两人想到。尤安屈盖能率先开城,就有可能率先劝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言之有理!”费充赞同道,然后举目望着西门柳问:“那你说怎么办?”
“凡事都要抢个先机!”西门柳在书房里踱了两步,回头望着费充道:“咱们今天晚上就把劝进表送到金元帅面前!“
费充与西门柳击掌且赞道:"西门公果真是洞察先机,行动敏捷,不愧为一个大商人!今晚我就送表进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