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止了血,天辰身体上多处伤口,脸sè铁青,左眼肿胀一时睁不开,古铜sè的皮肤上,到处是创可贴,眉骨处,也贴了一个创可贴,天辰回头看向黑皮,哈哈的大笑起来,黑皮鼻子上被反方向贴了两个创可贴,就像是用来表示错误,或者禁止的标志,左嘴角肿胀,嘴巴已经张不开,身体上的伤痕被贴了许多创可贴,黑皮看到天辰在笑他,因为张不开口,便用手指了指天辰,黑皮脸上也多了些轻松的笑容。
黑皮卸去那凶恶的表情,一时脸上的表情变的稚嫩,憨笑着,却不敢笑过了头,因为下巴还处于疼痛中,黑皮勉强道:“天辰!你的拳也太重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最疼的就是下巴了,”这时黑皮“哎呦!哎呦!”的用手捂着下巴,像是又牵动了下巴处的疼痛。
天辰笑着,扬起头,因为左眼没办法睁开,所以只能仰着头用余光看向黑皮,天辰和气的道:“黑皮!你的拳也不轻啊!你瞧我眼睛被你揍的,都睁不开了,呵呵!”黑皮从嗓子里发出笑的声音,那份笑容里多了些自嘲,看到天辰身体上的抓痕,黑皮心里不是滋味,觉的女人打架才会挠人,但当时却克制不了自己,只要能伤害到天辰的办法都用到了,天辰肩膀上还有一个牙印,已经刺入了皮肤深处,此时,医务室的老女人正用酒jīng替天辰消毒,如果是常人早就疼的大叫了,天辰却很镇定,老女人好奇的问道:“我你这身肉不值钱是不是?连声疼都不喊!”天辰轻声细语的回答道:“姐!知道你是好人,如果我喊疼,不是明你下手重了吗?没喊疼是因为有您这技术,所以没感觉到疼啊!”天辰的一番夸赞,让老女人笑的像花似的,手上的动作也变的心翼翼,其实天辰害怕自己喊疼后,这老女人会发飙,就像大炮那样被按在床上,就不雅了,所以再疼也要装着没事似的。
黑皮右肩膀也有一个牙印,伤的也很重,牙印刺入皮肤,其实在打斗中,两人贴在一起,急眼了后,黑皮便一口咬在了天辰的右肩膀,天辰便以牙还牙的咬在了黑皮的左肩膀,该清理黑皮伤口时,黑皮冷冷的看了眼老女人,恶狠狠的从嘴巴里奔出几个字,“草!你可要轻!”像是在威胁。老女人带着口罩,老女人没话,只是将眼睛微眯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处理黑皮的伤口,黑皮没想到自己了句话,被反着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黑皮嘴巴张的很大,像是已经忘记了下巴的疼痛,扬起头大叫着,不满的骂道:“草!草!草!啊!!轻!快疼死了啊!”天辰却在一旁呵呵的傻笑,觉的黑皮样子滑稽,等黑皮处理完伤口,两人便被带回B区。
到了B区一楼两人要分开的时候,黑皮边走边回头道:“天辰!我们可是喝过血酒的啊!呵呵”对于黑皮这句话,分量十足,因为黑皮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与别人喝过血酒,天辰是第一个,天辰边上楼边思索着黑皮的话,忽然恍然大悟,打斗时两人都成了血人,所以身体上都沾了对方的血,这样的方式来喝血酒显得不在情理之中,但天辰觉得有这意思就行,对于黑皮的这句话,天辰觉的像是一个承诺,一句誓言。
大盘子显的很生气,大盘子看出天辰是故意打成平手的,自己的计划像是放出去的一个没响声的屁,没有就没有了,这样一来,又恢复到了以前,一楼二楼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打了一个平手,而大盘子的诡计计划了许久的时间,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屁,事情不能按照大盘子的想法来发展,大盘子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变的颓废起来。
见天辰回牢了,也懒得去质问天辰为什么这样做,这已经变的不重要了,就像是下棋的人,下错棋会怪棋子吗?错就错在选错了棋子,对棋子不了解,此时的大盘子沉浸在思想的世界里,构筑倒塌的思想世界,将下一步打算在脑海中计划一遍,让自己有一个努力的目标。
监狱长害怕再生事端,便下达通知,调天辰去三楼,在调天辰去三楼的同时,对于打架事件,是需要惩罚的,打架事件的处理是这样的,老账新帐一起算,首先B区狱jǐng要开一个整顿会议,对于瓜皮的死,监狱内部已经宣读了处理决定,监狱长形式上批斗了B区狱jǐng,将事实模糊化,然后组织学习区给少年犯上了几次思想改造的课程,告诉少年犯打架不对,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鼓励少年犯积极改造,早rì出狱,对于瓜皮的死,少年犯也没兴趣了解,毕竟瓜皮只是一个罗楼,少了瓜皮,也不会影响到少年犯的rì常活动,瓜皮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个环境每个人少年犯都是被人遗忘的,天辰和黑皮的打架事件被放大化,必须要杀鸡儆猴,威慑众人,所以两人被罚关禁闭十天,十天后天辰就会调去三楼。
监区长此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拿出积蓄打监狱局领导,目的是让赵斌坐监区长的位子,自己下调到赵斌的岗位上,布置着自己的计划,等瓜皮死亡事件的报告上交到监狱局时,监狱局就会下达事件的处理决定,到那时,张正山的关系也走完了,监狱局就会按照张正山的意思,来处罚张正山,为了掩人耳目,就必须将赵斌放在自己的位子上,因为赵斌喜欢巴结领导,所以在领导心里,赵斌是不错的人选,监狱长也这么觉得,因为赵斌无权无势,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让赵斌当替罪羊,再者赵斌拍马屁的功夫堪称一流,监狱长就喜欢别人拍他马屁,这一上监狱长算是钻进了张正山设好的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