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备年货,猪杀的多,我们油收的比平时多的多,这些天又卖了不少钱,库房里也快放不下了,你安排人过来拉回去吧,放在这里不安全。”
从亚星现在被银子和铜钱弄的烦透了,有心让李管家别弄的太多,可又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一百多号人指着这个挣钱。你让少弄,肯定用不了这么多人,到时候也让李管家为难。
其他人有了钱就想着买地置家产,要么多娶几房小老婆,从亚星对这些不感兴趣,他都不知道这钱该怎么花。
科学院的钱花了这么长时间,一间房子里的钱都没花完,这还是从亚星硬让刘秀才他们拉走的。现在香皂肥皂挣的钱又堆了两个大库房。
从亚星有心让人先去京城买个宅子,可这钱怎么运过去还是个事。现在倒是有镖局,可谁跟着去呢,万一碰到劫道的伤了人就不好了。
从亚星自己倒是想出去转转,他一直想去青楼体验一把,在这里他太出名了,虽然脸皮够厚,可也不好意思连累学生跟着挨骂。
从亚星回到府里,心里不太痛快,都是钱闹的。进房间看到朱厚熜,更胀气了,还真把这里当成了家,坐在沙发上人五人六的。
“不在家准备过年,跑这里干什么?”
“先生,快过年了,我不得先给您拜个年吗?”
“我不讲究这些,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不缺吃不缺喝的,你们来我还得接待,大家都麻烦。”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我能办到的尽管吩咐,还是有人惹您生气了。”
“说起来还真和你们家有关,本来是件好事,硬是让你们给办砸了,想想就来气。”
朱厚熜忙躬身道:“请先生明示。”
“当初你祖上发行银票,这是多好的事,可怎么就没有一点经济头脑,这是钱不是纸,不能想发多少印多少,结果把影响搞糟了,老百姓不信任你们家发行的银票了。”
“先生,您给我具体讲讲好吗?我不懂这些事。”
从亚星把银行对国家的重要性和他说了一下,又讲了什么是储备金,最多能按多少比例发行,什么是存钱,什么是货款,还有什么是汇票。
“真可惜,一个银行能顶好几个省的赋税啊!银票还能促进商品流通和经济发展。”
“先生,还能挽回吗?”
“能是能,只不过很麻烦,你要把发行出去的银票全都回收了,让百姓信任你,这样才能重新发行纸币。”
“先生,没有那么多钱啊!”
“还有一个办法,先把银票只进不出,慢慢减少市场的流通量,私下里找人低价回收一些回来,等市场上不多了再高价回收。还有就是先发行金币银元铜元,把币值稍放大一些。”
“先生,币值怎么放大?”
“一枚金币等于十块银元,一块银元等于十块铜元,一块铜元等于十块铜币,一枚铜币等于十个铜钱。”
“这不行吧,一块银元也就是一两银子,这有人愿意要吗?”
“办法总比困难多,以后收税只收这些货币,像造出来的玻璃还有其它一些好东西,也是只要这种货币,慢慢市场相信了之后,自然就能流通起来。”
“铜元和铜币又怎么区分?”
“笨啊,大小区分,到时候制作好模具冲压出来,短时间也不怕别人仿制。”
“先生,最大的麻烦可能来自官府,他们没办法从中捞钱了,肯定会跳出来阻挠。”
“这不奇怪,为什么让你给他们增加俸禄,这就是先保证一些清官能有饭吃,接下来再查他们贪污腐败的事,该杀时候别手软,抄家时候也别留情。等以后都理顺了,再把政策调整一下,就不要多杀人了。”
“那不得把这些官员杀光了,整个大明也留不下多少了。”
“当然不能都杀了,慢慢来,先捡不听话的查。”
“先生,他们会不会先把我杀了?”
“会,你要他们的命,他们怎么会和你客气。他们无非就是投毒用美人计,到时候身边的人一定要小心,只要不内外勾结问题不大。”
“先生,我没人可用啊!可以相信的内侍就那么几个,皇宫里二十多个内侍总管不能全换了,东厂和锦衣卫也没可以相信的人。京营里一个自己人也没有,亲兵营倒是可以交给现在的几个人。”
“京营到时候我给你想办法,其它的就需要你自己弄了,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他们反不了天,我想保证你的安全还是没有问题。”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什么都没干成就被人害死,有先生在我自然可以放心。”
从亚星心里暗笑,你是什么德性我能不清楚,晚年怕死胡吃丹药,现在也强不到那里去。
“你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