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与其他阵法不同,主要在战场之上对敌所用,以人为基,因此没有那么多精微变化,说到底就是力量集结,然后瞬间爆发,主要分成攻击型与防御型。
也正是因为如此,战阵一旦结成,想要变阵十分困难,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先前三人迟迟不愿意结成战阵,攻击辉耀阵,而是试图用别的手段破解阵法,正是因为如此。
也是因此,他们一旦结成了战阵,很快就能够以力破巧,破去辉耀阵,但是相应的,他们头顶、背后或是身侧等等位置,也就成了防御的弱点,一旦被突袭,就会溃不成军。
“不知是哪位兄弟带队?我是副将郭广坤,这里都是自家兄弟!”郭副将见包围了他们的人竟然穿着同样的梁州卫军服,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带着一丝希望勉强说道。
“郭广坤,你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了!你竟敢擅自调兵,罪大恶极,我正是奉命前来接管你的部队的。”
“梁州卫的兄弟们听好了,我是副将王少武。你们未得调令,私自出兵,已然违反我大汉军法。”
“念在你们也是为人蒙蔽,暂不知情,只要你们缴械投降,听候发落,我们可以只究恶首郭广坤,其余人等免去罪责,否则格杀勿论!”
“王少武,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梁州卫副将,你有何资格前来缴械我的部队!”郭广坤听罢面如死灰,大喝道。
然而他部下的军士们,有些人已经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想要放下手中的兵刃了。他的一些亲信连胜呵斥,甚至挥刀杀了数人,才暂时稳定住了局面,但是军心已乱。
“王副将是吧,我是董家董芳庭。郭副将是受我董家所邀,还请给我董家一个薄面,事后必有重谢。”那名半鹰武修见状,脸色都青了许多,当即出面高声喝道。
“原来是董公子,公子身份不凡,可是也无公职,更没资格管我梁州卫的事情。擅自调兵,非同小可,公子还是先想好再说,免得牵连到家族。”郭广坤却毫不客气,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王少武,你可想清楚了。梁州将军就是我董家女婿,你敢不听他命,擅自出兵,袭击同僚,是想死吗?”董芳庭还抱着一丝指望,色厉内荏道。
“这就不劳一介草民费心了。有担心别人的功夫,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身无公职,私调兵马,这可是谋反之罪。”王少武丝毫不惧,朗声回应。
“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写下调令,让你前来围剿同僚啊?他们是私调兵马,你是如何?”又是一声响起,一名年约三旬的方脸男子突然出现。随着他缓步上山,梁州卫兵马竟然无一人敢对他出手,下意识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唐将军,”王少武见状,肃容行了一礼,“郭广坤受董芳庭指示,私调兵马,意图不轨,还请将军下令将他们拿下,以儆效尤。”
“他们是受我之命,何罪之有。倒是你,是受了何人之命,胆敢行此大逆之事?”唐将军板起了脸,盯着王少武,目中露出杀意,气息爆发开来,赫然又是一个冲穴境修士。
“你梁州将军,没有虎符,也无权调兵。是谁给你的权力,私调兵马?”话音未落,山下突然又是几道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