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说话,微微躬了躬身,就转身离开了。
“少爷,他是大少爷的人,您这样他回去肯定会添油加醋说您的坏话的。”琴侍有些担心地说道。
“无事,让他说就是了。”禹均平的脸色恢复了寻常,琴侍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开始关心地向他问起了之后追杀白子规时的经历。先前两人交手之时,引发的动静可是非同小可,这让她担心坏了。
一边说着,她看着禹均平浑身的伤痕,又心疼地红了眼眶,勉强爬起身来,想要替他裹伤,却被他一下按了回去。
“禹家三少爷果然是少年英雄,行事不同凡俗,才刚刚大战结束,就将生死之争放在脑后了,开始享受美人,非非常人无法行如此之事也。”
“也是,英雄豪杰杀戮之后,总归是需要将一身戾气发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少爷能否将下官的官印还给下官了?”
“下官为了禹家,不仅玩忽职守,公器私用,而且还将全城的百姓偷偷转移走,让大人以县城为战场,也不求什么报答,只要按照先前所说的,将朝廷应付过去,也就是了。”正在此时,突然有一个讨嫌的声音传来,说不出的油滑。
禹均平将琴侍按了回去,只是知她重伤垂死,此时都不敢说必然脱离生命危险,勉强起身会牵动伤势罢了,又哪里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了?听见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有些不快了。
转头看去,见一个矮胖子穿着一身官袍,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来,正是这昆苢县城的县令。
“徐县令说笑了,驱逐百姓、将他们带走我也能干,虽然感谢你出手相助,不过偷偷转移走,那就是说笑了,你不会以为这么大的动作,能够瞒得过那小子吧?不过是不想城中百姓遭殃,故作不知而已。”禹均平淡淡道。
虽然禹家不在意寻常百姓的性命,但是一个大县城的百姓性命,他们实在也是不敢无视,只好先将他们送走了。
“是什么都无妨,反正那姓苏的小子干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能够将朝廷应付地过去就好了。”徐县令听到这话,一点都不生气,陪着笑道。
“答应你的事情,禹家自然会做到。至于官印,被那小子抢走了。”禹均平一边掏出药膏和符箓,涂抹、张贴在了斩开琴侍腰间的伤口上,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说什么?被抢走了,怎么可能?禹少爷,不会是你不想还给下官吧?丢了官印可是大罪,下官承受不起啊。下官为你们做事,你们却这么对我,就不怕豫州官员人人自危吗?真是令人齿冷!以后谁还干替你们做事?”闻言,徐县令一下子就急了,连珠炮般的说道。
“替人办事,总有意外,那小子有这本事,有什么办法?你徐胖子也是受了我禹家好处的,别说得这么可怜。有点风险罢了,有的是人愿意冒这个险,不差你一个。”禹均平将最后一圈布带绑好,然后将琴侍稳稳抱起离开了,只剩下徐县令怔怔站在原地,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