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这又是把唐钟隐给问住了,偏偏一时又不愿意回答,让他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而禹林夕问话只是脱口而出,很快就顿悟了,“我正要去这雍州鼎中一探,唐公子的本领我是素知的,正好可以作为我的有力臂助,你看如何啊?”
唐钟隐当然是不愿意的,要是他肯进入雍州鼎中,那早就进去了,还能留到这一会儿?可是偏偏他又不愿意当面拒绝,以免开罪了禹林夕。禹林夕看出了他的顾虑,哈哈一笑,屈指一弹,头顶上的巨鼎震荡了起来。
“唐公子的谨慎当然没错,不过难道你忘了这铸鼎的是何许人也吗?这可是我们禹家先祖,难道会对我这个后辈不利吗?看看我这是什么,九鼎之一的仿鼎啊,进入这其中必然是有极大的便利的,不仅不会有危险,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机缘呢。”他说得非常轻松豪迈。
唐钟隐听得半信半疑,不是很想信他的鬼话。这些全是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半分依据,禹皇哪能用这种所谓常理来揣度呢?更不用说,这雍州鼎的出现,显然是被一些人作为后手引动的,现在雍州鼎必然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
他们能看着禹林夕抢夺自己的雍州鼎掌控权吗?不会到时候第一个被注意到的就是自己这些人吧?
“唐公子,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要犹豫吗?我都不要你为了机缘付出一些什么了,你还这么推三阻四的,不会是看不起我禹某吧?”见唐钟隐迟迟不答应,禹林夕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些许不善。
见状,唐钟隐的心中漏跳了一拍,也只能答应了下来,一头钻进了豫州鼎仿鼎之中,跟着他们进入了雍州鼎之内。还真别说,有豫州鼎仿鼎在外,两鼎之间就好像是有了什么呼应一般,还真的没感觉到什么阻碍,十分轻松地就钻进去了。
只是进入鼎内世界的瞬间,他还是哀叹,真是何苦来哉?要是自己不布置阵法,说不定就不会被抓个正着了;或者,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先进去了,也免得现在还得被胁迫。虽然禹林夕说得好听,但是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的话,估计自己还是得被第一个丢出去吧?
也就在他们这一伙人钻了进去之后,又有两个身影来到了鼎前,赫然便是刘长林和刘文朝二人了。他们原先一大串人、浩浩荡荡追杀彭知非,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人,对此只能相对苦笑了。若不是他们在第六关当中巧合性地相遇了,恐怕还会更孤单。
“时间不多了。长林哥,你看我们进去吗?”刘文朝问道。
刘长林开始犹豫了起来,这一战确实吧他的心气给打掉了大半。见状,刘文朝又接着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就这么躲开,虽然没什么表现,估计很难被重用了,但是今上本来就不爱重用我们宗室,总能衣食无忧的不是吗。”
“再说了,虽然我们身份在这儿,控制这雍州鼎的人估计是要对陛下不利的,可能不会动我们,但是万一我们连说出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没有呢?”他正在絮絮叨叨,刘长林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进!”
刘文朝一惊,正要说话,刘长林喝道:“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完,冲了上去,一头撞在了上面,痛叫了一声,一把捏碎了一枚遁术符箓。
见状,刘文朝也只能无奈一笑,跟在了那遁光符箓之中,一起冲了进去。也是在他们二人进入没几个呼吸,巨鼎完全变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