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转过头去先交代了棠溪几句,让他先去酒中仙拿几壶上好的五十度的白酒出来,回来之后再让这里的掌柜的将刚才两人吃的菜都点上一份打包带走,一会儿还要去韩家拜访,当然,陆垚嘱咐了棠溪,等到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和潘文谈得差不多了再去点菜,免得拿到韩家的时候饭菜凉了。
棠溪点头离去,潘文这边也不客气,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棠溪刚才的位置上。
陆垚示意掌柜的拿上一个新酒杯,一边给潘文倒酒,一边说道:“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潘文气不打一处来,他今日早上刚刚睁眼,就被父亲还有管家给强行叫了起来,说是皇宫里来人了,这可把潘文吓得不轻,于是连忙洗漱收拾一番,来到正厅。
来者正是刚从陆家离开的那个使者,前脚离开,后脚就到了潘家宣读陛下口谕了。
赵祯的口谕也十分简单,请潘元武明天晚上去到陆府相聚,同时出席的还有曹家还有韩家。
潘元武一听只觉得十分意外,这曹家、韩家、陆家,这三家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高官厚禄,都是谋求仕途的官员,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何要和他们聚会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聚会还是赵祯亲自下旨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潘元武立刻来了商人那一套做法,先是给了使者一些钱财,随后就开始打听起了这次聚会的真正意义。
拿钱办事,更何况这次聚会又不是商讨什么机密大事,说白了就是举办一次蹴鞠比赛的事情,那使者自然就将关于这次会议的大体商议事项告诉给了潘元武,包括这次会议的真正举办人,陆垚。
潘文在那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陆垚又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蹴鞠,那潘文可是非常在行,这也是因为他的家庭条件在那里,整天无所事事,也就只能弄些这方面的事情。
没想到,这潘文在蹴鞠方面还真有两把刷子,这要放在现代,定是个好的足球运动员。
和自己的儿子不同,潘元武作为一个商人,自然也是琢磨起了陆垚举办这次聚会的真正目的,潘元武自从上次和陆垚交易过后,多次和潘文说起过,让他多和陆垚接触接触学一学,可是在潘文看来,这陆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把陆垚当成之前那个花花公子呢。
但是潘元武可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陆垚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家伙,会做生意,这若是自己的儿子能跟陆垚好好学学,这将来完全可以继承家业。
只不过,即便是潘元武,这一次也想不明白,为何陆垚会去做这样一种十分没有意义的蹴鞠项目,他实在想不通这当中到底有什么能赚钱的门路。
送走了来者,潘元武左思右想,问起了潘文,是否知晓陆垚此举的目的。潘文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其实自从陆垚上次拿出手机给他看过电影之后,二人那之后也就没了什么交集,倒不是因为潘文不想去找陆垚玩耍,而是因为贵人事忙,现在的陆垚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和潘文花天酒地时候的他了,好在潘文这个人心大,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陆垚是在忙自己的工作。
而这次,因为自己不清楚陆垚举办这次聚会的目的还有要做蹴鞠项目的意义,免不得又是被潘元武好一通数落。
“你就不能跟人家陆垚好好学学,你看看人家,现在月入万贯,而你呢,每天依旧还是在家好吃懒做,唉。”
陆垚就这样被动地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于是,被父亲数落,再加上陆垚最近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愤怒,带着这两种情绪,当樊楼的伙计到达潘家的时候,潘文立刻便离家来到了樊楼,想要找陆垚理论理论。
不过潘文心里还有一个小愿望,那就是能再看看电影,只不过这个希望落空了,陆垚此行出来没有把手机随身带着。
“你这些日子弄了这么多赚钱的生意,也不带带我,本来以为你是要在家日夜苦读准备去考取功名,不成想你这是闷声发大财,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了?”
听潘文这么说,陆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仔细想想,自己最近一段日子的确是没怎么跟潘文联系过。说起在现代的时候,陆垚最看不上的就是现用现交的人,这种人身边也不会有朋友,现在自己到了古代,潘文可是自己收获的第一个好友,不管他品行如何,自己也应该珍惜才对。
一来二去,陆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眼下就有一个赚钱的买卖,我跟你说,我可是和皇上那边请了旨意过后,第一时间就到樊楼来找你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家我都没去。”
见陆垚十分正经的样子,话语中还带着歉意,潘文这种直心眼的家伙,怒意渐渐消退了几分,其实让他真正生气的,就是陆垚瞒着自己弄蹴鞠,结果最后这件事还扯上了潘家。
“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玩意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彩票业你应该知道吧,不用我多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是没少买,跟我说说,你中过奖么?”
潘文叹息一声,说道:“一次大奖都没中过。”
陆垚微微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蹴鞠这一块,能让你此次都能中上和彩票一样的一等奖,你会不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