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马，抽出了宝剑。来到慢慢聚拢的攻山部队。我抓住一个人的衣领问道：“你是看见谁往后跑，你才跟着跑的？”</p>
“啊？”</p>
“我问你在进攻的时候，是看见谁先临阵脱逃的，你才跟着擅自后撤的？”</p>
“临阵脱逃”、“擅自后撤”这是一个意思，都是够阵前处斩的死罪了。面前这个老兵油子当然明白，随便指一个人出来就行。可这就和别人结了梁子，以后在军营里还怎么混呢？他肯定不能被我当枪用，哆嗦了半天就蹦出来一句话：“当时人太多，都往后跑。”</p>
“那你指出来都有谁，一个也行。”</p>
“当时没看清!”</p>
我心里这个气啊，一咬牙狠狠地：“是没看清还是没看见？指不出人来就明你是前边带头先跑的。来人！拖下去砍了！”</p>
“大人！我！我！”</p>
“没机会了！”</p>
“噗”的一声，一颗人头滚到了尸体的不远处。我能看出有的人都傻了，包括在后边压阵的那部分人，没人能想到我居然敢杀人，而且就在这个地方！我又走进人群，走着走着只感觉有股浓浓的尿sāo味，我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滩水渍，水渍上边还站着一个人。</p>
我在他面前站定，还没开口话，兵举手一指旁边的人，喊道：“回禀大人，是他！我看着我们什长跑我才跟着跑的。”</p>
什长眼睛惊恐地一瞪，连愤怒的时间都没有。他像狗一样机jǐng地转动着脑袋，忽然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着一个人：“回禀大人，他在我前边。”</p>
被指的那个人，马上又寻找一阵，道：“回禀大人，那个，那个没头盔的，他跑在我前边。”</p>
没头盔的指着斜后边的人：“回禀大人，这个人是从后边超过的我，他在我前边。”</p>
超过没头盔的指着旁边的人道：“回禀大人，他在我前边。”</p>
旁边的这个人，指着站在最后边的人：“回禀大人，我是看见他跑我才跑的。”</p>
最后一个反驳道：“少放你娘的狗臭罗圈屁，你在我旁边先跑的。大人，我作证，最先跑的是他！”</p>
“去你娘的，最先跑的是你！”</p>
“好啦！好啦！”我道，“你俩谁也跑不了！来人，这两个都拉出去。”</p>
我走到被指的那个什长面前问道：“为什么那个兵指得不是自己的伍长，而是你这个什长呢？拉出去！”</p>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p>
“你冤枉？我看我比你还冤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