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灵力化作护盾挡住血雨,其中一人一眼看见了山坡上挂着一个剑穗!
“这是青云子的剑穗!”
一人认出了那剑穗的来历,眼中露出惊诧,一滴冷汗流了下来。
“青云子?你是说那个青云子!”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人也俱都露出满面惊骇。
“怎么可能?传闻青云子有逢凶化吉,风声预警之术,纵然他抵不过别人,也断然不会被人轻易杀死!”
“但他就是死在了这里,连尸骨都没能留下!”
“咱们村里有这样的人吗?”
几人眼睛眯了起来,各怀鬼胎的猜测着。
恐怕是有人要动手了!
几人不由自主的同时想到!
“事到如今,我看大家不如坦诚相待,我相信你们也应该已经得到了那个宝藏的消息,眼下有如此高手在秘密行事,我们若是再不能精诚合作的话,定会被其逐一击破,到时候莫说宝藏,能否留下命来都是难说的很!”
“嗯!”
几人赞同的点头。
“你有什么计划?”
“眼下这事只有我们发现了,我看我们不如暂时隐瞒下来,然后蛰伏一段时间,他每杀一人,我们的对手便少一人,他如此胆大妄为迟早会露出破绽,届时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来左手渔翁之利!”
“妙!”
所有人眼下大亮,只觉得前途无限。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的,唯一能组织一个妖魔崛起的机会,就因他们的贪婪和算计而错过了,当乌云盖顶,一切水落石出之际,后悔已经来不及!
再说余烬,他离开山丘之后并未直接回到桃花镇,现在桃花镇的高手远比大荒村的要可怕得多,他一身血气回去,说不定就会露出破绽。
在桃花镇村东的一条小溪旁,流水潺潺倒映着月光,天空不知何时放晴了,漫天星斗即在天上也在水里,四下宁静,凉风习习,恍恍然,亦不知那里是天那里是河。
“不知道阴界的天空何时才能这般美丽!”
这一坐便是一夜,月亮洗成,漫天星斗被薄雾遮掩,鸡鸣之声伴着了了炊烟嘘嘘渐起,一个牧童骑着牛儿来到了这片草地。
“叔叔你好!”
牧童有礼有节的打着招呼。
“你好!”
余烬淡淡点头,而后便要起身离开。
“叔叔你是行者吧?”
余烬一愣,看着牧童清澈的眼睛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身上的气和其他人不一样!”
“气?”
余烬不解。
“爷爷说过,万物都有自己的气,好人的气温和如清晨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清净,坏人的气凌冽得如十月的寒风,让人一看便浑身发抖!而行者最是不一样,行者与天争与人争,渐渐迷失了自己,他们的气乱得像山里的杂草一般,连他们自己都理不清楚!”
余烬心里一震,这竟然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说出的话?
“你爷爷可真是位智者!”
余烬摇摇头继续要走。
“叔叔,你一定是好人!”
“呵!你这大点儿,如何分辨得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我的阿牟看着你都不怕,还总想往你身边靠近,你不是好人,哪谁是好人?”
“阿牟?你的牛吗?他不过是一头畜生吧,说不定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呢?”
“阿牟不会的,他虽然是头老牛,但老牛才识人哩!我爷爷就是这样说的。”
余烬摇摇头不再争辩,在牧童的注视下望着桃花镇走去。
“他一定是好人!”
牧童犹自肯定的呢喃着。
“好人吗?我这样的大概连人都不算又如何算是好人?”余烬越想越觉得可笑。
当他回到镇上的时候,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的热闹开了,路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茶摊的老板呼呼的扇着火,炉头上冒着滚滚热气。
“你听说了吗?昨夜那妖魔又杀人了!好几个呢?”
路边上,有歇脚的人低声议论着。
“当然听说了,我侄女就嫁到了大荒村,今早一大早就赶了回来,说是大荒村已经待不得人了!”
“要说那个神子也当真是了得,一夜之间竟然能杀得了这么多的行者大人!”
“可不是嘛,要不然他敢在神殿里放肆呢!”
“”
余烬心里冷笑,他昨夜就杀了一人而已,这所谓的好几人,显然是那些行者在自相残杀罢了。
回到客栈,余烬心里的杀意越发强烈。
“看来我得加快步伐了,大荒村的形势比我想象的要激烈,若是等到冲突从暗处专向明面,那么的我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