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要是刺客真的杀了隐士或者他说的国王,我们走了就难逃干系,会成为通缉犯的。”杜环突然想通了,认为不能简单一走了之。
“是啊,我是个修士,他也是个修士,我们在他危险的时候跑,有点那个。”约翰也有点感到自己刚才不对。
“走,拿起死人手里的刀剑,去保护这位隐士。”
四人赶紧各自捡起地上的刀剑跑进隐士的居所。
“你们来做什么?”那隐士伸了个懒腰道:”不要影响我修炼。“
“修士,外面有刺客要行刺你,守卫都死了好几个了。”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早晚都要见上帝,我一直苟活到如今,自己又没有勇气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也好,借人之手遂了我的心愿。”修士道。
“你这人怎会跟和尚一样唠叨啊。”杜环道:“昆仑奴、小矮人,你们把他外衣拉下来和我对换。”
“对不住您了!“昆仑奴说完就动手了。
这时,外面的喊杀声没有了,接着,有人推开了们,是刚才问路的几个,见到小矮人,那人大怒,要杀他。
“且慢,你们要干什么,他只是我的下人。”那修士喝道。
那人收起剑道:“好说好说,请问你是国王陛下吗?”
“这里哪里有什么国王陛下,你搞错了吧,我是个修士罢了。”修士道。
“不要怕,陛下,我们不是来刺杀你的,我们是想拥戴你复位的。”
“你们搞错了,真的。你们是哪里的,怎么这样瞎搞。”
“希尔德里克陛下,我们不会错的,我们是伦巴第国王迪西德里的手下,是受国王之命救你出去重新登基。”
那陛下想了想,看了看边上的人,当他眼光扫过后,便道:“既然你已知我身份,那么,你告诉我如何复国,有什么条件啊?”
“我们陛下说了,只要你到伦巴第来,我们就支持你复位,重新召集人马,消灭丕平,到时候听我们安排。”
“这么说,你们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吞并我法兰克人啦?”
“这个,我们国王可没这样说。”
“我已隐居多年,不问政事,对不起,这带伦巴第人打法兰克人的事我不做的。”
“那就对不住了,来人,把他带回伦巴第去见国王陛下,由不得你了。”那人就叫人动手。
这边只有昆仑奴能打一下,小矮人和约翰只能护着隐士,想到这里,杜环大喝一声:“看剑。”
“想不到陛下你也会用剑,都以为你是懒王呢,哈哈,就别出丑了,就意思意思吧,然后跟我们走。”说着,那人就随便刺了一剑。
杜环冷笑了一下,突然走步出剑往外就跑,那群黑衣人就追着。
见引开了他们,杜环转身反击。
刚才见陛下说完就跑了,黑衣人都乐了,原来是装的,就是想跑啊,这还不简单,这懒王什么都不会啊,赶紧抓住回去交差。
杜环见对方人多,便走出醉剑步伐舞动起来。
“好像陛下喝酒了,哈哈,难怪这么厉害,酒能壮胆。”一个黑衣人道。
由于轻敌,几个黑衣人很快就被刺中。
“你不是国王陛下?你是谁?丕平定的计还是教皇设的局?”那带头黑衣人猛然醒悟。
“都不是,我只是路见不平。”杜环与那人过招时喝道。
这时,外面很多士兵拥了进来,很多人举着火把,后面走出大主教。
“抓活的。”大主教道。
那些教皇的士兵就呐喊杀过来。
那个黑衣人头目见无法脱身,杜环又刺中了他的右臂,感到没有活路,便冷笑了一下,收起剑。
杜环以为他要投降,谁知这人把剑一扔喊了一句:“来啊,来抓我啊。”便倒下了。
士兵们上去扶起,发现此人已毒发身亡。
“希尔德里克修士,没吓着你吧,但吓着我啦,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以前都没看出来啊。”
杜环也不理睬,把剑扔了,直接回屋,见到约翰等人,就对那位修士施礼道:“来自东方大唐的汉人杜环见过希尔德里克陛下。“
希尔德里克还礼道:“不要这样称呼我,还是叫我希尔德里克修士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否则就是害了我。”
于是两人重新换衣服,但这时大主教进来了,他先是一惊,然后转喜道:“今天多亏你们了,让我们逃过一劫,要是修士真的被伦巴第人抓了去,后果不堪设想,我和教皇都无法向丕平陛下交待。”
“修士,刚才你怎么不趁机跑了?”杜环问。
“其实,你说的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绝不会为私利与外人勾结杀自己国家的人。”希尔德里克修士道:“这要感谢你,终于让我做对了一件大事,对得起国家和百姓的事。”
“以前我被人称为懒王,多么可悲,人民看不起我,我很自卑,确实,我是个没有能力的人。经过这些年在修道院的清修,每日念诵圣经,向我主忏悔,弄明白了我活着的意义。”
大主教听了大喜:“此事我一定向教皇禀报,愿主赐福于您。”
“哎,大主教,我们累了,要休息了。”昆仑奴道。
“啊,对,士兵们清理一下,你们就休息吧,对了,这刀剑你们先用着,看来应该把你们的兵器还给你们。”
大主教回去向教皇汇报后,对皇家修道院加强了警卫,不过杜环等人要继续在这里伺候希尔德里克修士,大主教让人把兵器送回来了,吩咐他们好好保护修士。
教皇星夜把这里发生的事让人报送到巴黎,不巧,这丕平正在北方的萨克森征战。
接信后,王后让自己的大儿子卡尔带人去前线报信。
“你也是十多岁的少年了,应该出去闯闯了。”卡蒂莉亚王后对儿子特别疼爱,但还是要锻炼他们一下。
“我也和哥哥一起去。”弟弟不乐意了。
“小卡洛曼,你还小,再长大一点去,好么?”
“是啊,弟弟,你放心,等你再大一点,我一定带你去。”
自从因为他们的伯父闹了一场,这兄弟二人一度不和,但毕竟是小孩子,很快就和好如初,而丕平与卡蒂莉亚一直担心兄弟二人将来走自己的老路,为此,想方设法要让这兄弟二人从小就兄友弟恭。
卡尔带着将领来到萨克森时,战事已结束,国王看完信件,便安排好当地的善后事宜,自己带着儿子和出征将士回巴黎。
“这样吧,我也写封信,让卡尔带去见教皇,告诉他我的意思。”国王回来后对王后道:“卡尔似乎对带兵打仗很感兴趣,他穿着戎装骑马在队伍中走着,比我这个做国王的爹还威风。”
“当然,我的儿子肯定优秀,别忘了他有不列颠的血脉。”王后道。
“这是好事啊,说不定将来他还能做不列颠的王,我的王后。”丕平笑道:“你父王怎么一直没有信来啊,还不如这教皇的信多,他可是你亲爹。”
“我知道你的野心,我父王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不理你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什么办法呐。”王后叹息道:“教皇怎么能和我父王比,他不过是受我们的支持保护才坐稳位置,否则早被伦巴第人并吞了。”
“说起这伦巴第人,真可恶,这次差点把我们的前老国王抓了去,要不是正巧被东方人碰上了,还真是我们的麻烦,不过,听内线说,希尔德里克这懒家伙还算是个法兰克人,没有辱没他先祖克洛维,这回,我觉得应该放心了,可以对他宽心一点,只要他好好地做隐士。”
“所以你把这件事交给卡尔去办,锻炼他处事能力,他还小,不知道行不行?”
“我累了,以后很多事要交给儿子去做。”
“可小卡洛曼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像你们兄弟那样吧,这我可伤不起。”王后道。
“你放心,以后我自有安排,至于我的大哥卡洛曼,你想想,为什么老二用大伯名字,还不是我们兄弟情谊,我忘不了自己的大哥的。可惜当初他不肯放下,弄到最后要与我决斗,看到他失败的样子,我也很难过。”
“我知道,为了我们家,不得不如此,否则我们夫妻就反而成了他的阶下囚,他那个时候的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们,要是我们失败,肯定死路一条,那会像我们这样宽宏大量。”
“是啊,对前朝老国王我们已经够好的啦,对兄弟应该更好,我答应过父亲查理马特,绝不杀害亲兄弟的。那几个东方人能做出这样的大义,是讲道理的,他们不是要救我哥哥吗,就让他们去见见我大哥,说不定会对哥哥也讲大道理,哈哈。”
“这两件好事人情都给卡尔去做,哈哈,真有你的,我亲爱的陛下,以后他们都会感激拥护卡尔了。”
“别废话了,在外打仗好久,可憋死我了,快,睡觉吧。”国王有点饥饿。
“外面有那么多女人,你不去玩,到这里来干什么?”王后故意道。
看着自己美丽的王后,丕平也顾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