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运河边,原来隋炀帝真的是为了看琼花挖的运河。”昆仑跟阿伊莎道。
杜环听了道:“其实这挖运河是好事,隋炀帝名声不好,但只是性格有问题,治国之道还是有的,对了,我们走马小心别伤了人。”
很快到了琼花观,这其实是一个道观,据说是为了玄宗一个女儿改建的,让其在此修真,看到观内有一些信道之人在休息,杜环就问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琼花在何处。
“在后院,还没盛开呢。”那人逗着孩子玩,也不抬头。
“隋炀帝真的是做梦后才来的吗?”昆仑问。
那个抱起孩子道:“不是的,这琼花观在汉成帝时就有了,当时为了供奉后土女神建了后土祠,种了琼花,据说这女神就是琼花仙子,那杨广来看琼花不过是想建造一条大运河把江南的粮食运到洛阳,跟琼花没用关系,后人不过是抹黑了他。”
“你怎么知道?”
“这里的曹观主说的,哈哈。”
杜环想,似乎本朝大诗人没有什么名作写隋炀帝与琼花故事,看来真的是误传。
那人只顾逗那孩子,杜环三人就走进后院去了。
果然,好大一颗树,从汉代到如今七百多年了呢。
虽然天气关系,花季推迟,但花已经气势颇为壮观。
“天下无双独此花。”杜环随口赞道。
昆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阿伊莎道:“还记得东瀛那个鉴真大师吗,他就在这里当过住持。”
杜环听了猛然想起什么:“哎呀,昆仑,你不说我差点错过了啊。”
阿伊莎忙问:“少爷,错过什么啦?”
“其实,鉴真大师那个寺庙不是这里,这里是道观,是道士修道的地方,和尚修行在寺庙,大师曾经住持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大明寺,走去大明寺吧。”
出了道观一问,方知这大明寺在西门外的运河边,琼花观却是城东,运河好比护城河一般把扬州围住了。
到了大明寺,三人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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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莎没有入内。
“要不要请他们接待我们,我们可是他们老住持的朋友。”昆仑道。
杜环道:“算了,不要打扰人家了,我们就是来玩玩的,要知道,朝廷一直把鉴真大师当成非法出国呢,私自传钵有罪之人,记得在广州和泉州我们为了保护他徒弟隐姓埋名上遣唐使的船吗?”
昆仑点头称是。
本日没有和尚在做法事,两人装模作样拜了拜,还捐助了点银子。
和尚要登记,杜环道:“心中有佛,无需留名,佛祖自知。”
怕阿伊莎等久了没意思,杜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我们其实啥也不懂,就是看看罢了,哈哈,走吧,肚子饿了,扬州城里找好吃的。”
三人回到城里最热闹的街上,找了一家人特别多的酒楼,因为杜环认为,人多证明做的好吃,人气旺盛,菜也新鲜。
这酒楼叫太白楼,据说是李太白烟花三月下扬州到此吃过,所以出名。
这店小二见杜环等三人古怪得很,有点怕,直到杜环叫:“我要点菜了。”
小二递上一个木排子,上面刻着一些菜名。
“别这么麻烦,你说你们镇店之菜吧。”
店小二道:“这牌子点菜可是诗仙李太白设计的,客官不喜欢就算了,我们这里有烫干丝、扬州炒饭,三丁包、灌汤包、翡翠烧卖、狮子头。”
“都要了。”
“三位吃不了这么多吧,我们店份量足。”
“叫你上就上,你告诉我,那些是猪肉的,那些不是。”
“好像基本都有,烫干丝、三丁包没有猪肉,炒饭可以不放猪肉。”
“好,能不放就不放,我属猪的,忌讳。”
那店小二嘀咕着去后厨了。
当菜上来时,昆仑已经去拿来一坛子土酒,三人就吃了起来。
“不够可以点别的,鸡鸭鹅都可以。”
店小二听了道:“咸鸭蛋有的,蛋黄不错,要么?”
“要。”昆仑道:“来碗面。”
“有爆鱼面,要吃吗?”
“要。”昆仑准备放开肚子大吃。
就在三人胃口大开时,进来一群客商模样的人,当走过杜环他们这边时,还停下来看了看菜。
“他们吃的我们全点了,头。”
“好,让大家吃好,你别乱说,这里要叫我大当家的。”
这几人说着被店小二引入楼上去了。
杜环悄悄对两位伙伴道:“刚才那人说漏了嘴,一般只有强盗头子或者官兵衙役叫头的,根本不是做生意的。”
昆仑与阿伊莎听了觉得杜环说的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来加茶水,杜环问小二:“刚才几个是官差吗?”
“不是,他们是做生意的。”
“经常来吗?”
“不是很清楚,平时没注意。”
“你们熟悉?”
店小二道:“来的都是客,从不问姓名,所以,客官我无法回答你。”
“那倒点茶,你的菜有点咸了。”杜环道。
小二倒茶后走了,杜环等又吃了一会儿。
就在喝茶时,又有三个人进来了,一个书生模样,佩着剑,另外两个倒像是家丁似的,带着刀,看来是有钱的读书人来吃喝了。
这些人也上了楼,杜环假装找方便的地方起身跟在后面,却看到他们进了一个大包间。
店小二问杜环楼上做什么,杜环道:“方便一下,我第一次来,不知道在哪里。”
“楼下后面院子里才有,你下去找。”
杜环只好下楼。
后来,那三位客人先走了,杜环想跟上去,却听到客商模样的人也出来的声音,有几个估计喝多了,嚷嚷道:“这是一笔大买卖,我们做成了就发了。”
“客官,你的钱还没结呢。”小二道。
“刚才我们的客人不是已经先付了吗?”
“没有,他们走了,只能让你们付。”
“真小气,这点菜钱也不肯付,算了,不跟他们计较,等生意做成了,还在乎这些吗?”
那客商头付完钱走了。
等他们走了,杜环也结账,顺便问道:“刚才他们怎么不付钱啊?”
“付了啊,不过他们点的菜本来是各付各方,谁知道那官人让客商付钱,哈哈,这客商要是不付,我们岂不吃亏,只能盯着他们。”
“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吗,就要做成一笔大买卖了,哈哈,还在乎这点饭钱。”
店小二道:“谁知道他们做什么生意,说不定是贩卖私盐或者其他禁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