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如何,作为名义上池圭所有的山头元晨山,依然是除了那些本身就在元晨山之上的弟子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外人可以进入其中。
所以,不少退而求其次,在发现无法登上元晨山之后选择了远眺元晨山的修士在看见元晨山上两个没事就在众人目光之中走一趟本来只有一个后来变成了两个的身影之后,一个个开始对这两人提起了兴趣来。
在经过一番打听,发现这两人之中看起来文静如今不过筑基中期修为的那人竟是化神期池圭唯二的两个弟子中的一个之后,纷纷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而在得知另外一个走路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如同在用鼻孔看路的小女孩乃是池圭唯二的两个弟子之中大弟子多年前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小女孩之后,一个个纷纷动起了歪心思。
于是,从某一天开始,那些前来元晨山拜山的修士之中,总是会有一些人牵着一些看上去年龄极小,甚至还有一些没有修为在身的小女孩前来元晨山,这些小女孩除了有无修为之外,无一不是打扮的看起来活泼可爱。
如果让陈易知道了这个场面,也不知道他心中该如何想是好了。
就在修真界内这样的氛围持续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池圭依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众修士对于玄符门的关注才算降下来。
只不过,池圭晋升化神期的事情对于整个人族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对于那遥远的西边,永恒森林还要往西的妖族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也就在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当天,在那颗看上去略有一些死气的古树之上的树屋当中,那些能够有资格来此的妖兽纷纷踏入了某个树屋之中。
没有人知道这一天在这个树屋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妖兽又商量出了什么结论来,但是就在这一天过后,那些修为较低的妖兽也就罢了,但是在那些四阶以上的妖兽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而在这股气息的影响之下,整个妖族之内也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但是作为让整个妖族都变得紧张起来的当事人,当年被那一把长枪贯穿身体的少年此时却是站在古树的树干,哪个同样被长枪贯穿的洞口之前。
一只苍白的手掌从宽大的袍袖之中伸出,然后按在哪个洞口之上。
在洞口的周围,有着与周围树干不同颜色的灰色,这些灰色看起来死气沉沉。
少年手掌按在树干之上,却是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只是过来看一眼,好像这些灰色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一样,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样。
也不知道在这个伤口之前站了多久,少年最终才转过身看向东边,看向那人族的世界方向,最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少年身形消失不见。
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此时的陈易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他还在陷入昏迷当中。
屋外院子里,宣卉躺在一把摇椅之上,轻轻地晃动着摇椅,而之前陈易所躺的摇椅之上,此时池圭正躺在上面。
从池圭晋升化神那天开始,便一直会在白天出现的太阳此时正处在界山的山顶之上。
太阳晒在身上有着一股暖洋洋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而这股暖意也将界山之上因为山势太高而出现的寒冷全都驱散开来。
“实在不行就让覃行再来看看吧?”闭着眼的宣卉突然缓缓的说道。
“没事。”闭着眼的池圭也轻声的回答着。
“现在知道没事了?当时是谁紧张成那个样子?”宣卉又道。
“紧张也没用啊,我观察了他的气息还有他的身体,他体内有一股浓郁的生机这三个月中正在自行帮他修补那些损伤。”池圭缓声道:“这股生机我大概能推测出怎么来的,只不过那穿梭在他体内的绿意,我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好像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所以啊,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在帮他修补身体,万一让覃行那个三脚猫来看,到时候与这些东西冲突了怎么办?”
“既然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那就证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
听着池圭的长篇大论,最终想睁眼看看此时的池圭是怎样表情的宣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不过在心里却是想着:既然这样不紧张,你池圭什么时候又有这么啰嗦了?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说出口的却变成了另外一句话:“等他醒来你就要离开了?”
“嗯。”池圭答应了一声。
“离开了也好。”宣卉叹道。
“总还会有人再来这里的。”池圭又道。
“是啊。”宣卉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日子才是个头。”
听见宣卉的话,池圭自然是明白宣卉所问的并不是她的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但是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
所以,最终池圭也没有开口回答宣卉的这个问题。
就在两人之间陷入安静的刹那,突然从房间之中传出了一道轻微的声音。仙道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