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顶层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风羽看着对面站在窗边的和善之人,大吃一惊,心中欣喜之情跃然脸上。
“四哥!还真是你啊!”
那人也微笑着看着风羽,“七弟,好久不见啊,你离开京城居然来了这儿,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风羽很是热情,直接坐在了桌子上,脸上全是惊喜和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四哥,别提了,从小就跟着二爷爷,经常往外跑,二爷爷在江湖上也有故交,说是我长大了,他本就不愿参与,正好伤势未愈,就让我来露露面,不过别人都不知道我七王爷的身份,就以普通散修自居。四哥,你怎么来了?刚刚底下两个人还撒谎骗我呢!”
秦君珏看着眼前回宫不久的七弟,还真是没什么城府,挺自来熟啊,心中一阵冷笑。
“七弟啊,你有所不知,在朝为官,处理政事,可不容易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父皇他总是心系百姓,江湖更是与百姓息息相关,这次打探到有心怀叵测之人来捣乱,就是你在下面说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所以来看看,武林大会可不是什么小聚会,他们若是打着什么旗号就损失大了,事关国本,不可小视。”
“真的啊,四哥,”风羽喜出望外,跑上去就抓住了秦君珏的胳膊,吓了他一跳,还好眼神制止得快,不然哪几个黑衣侍卫就把刀了,“四哥,虽然我跟他们各大门派不熟,但我从小就喜欢练武,江湖朋友嘛,能交到一些聊得来的当然也好,我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办,四哥在这儿我就放心了!”
秦君珏默默地抽回了手,“你们几个先出去,七弟,你就这么信任我啊?”
风羽听到这话,表情也变得凝重,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深沉,倒是给了秦君珏不一样的感觉。
“四哥,不瞒你说,我觉得身为唐国王爷,做人必须要有两面性,心计怕是少不了了,回京不过两年不到,总感觉不自在,但也没办法,谁让我姓秦呢?”
说出这句话的风羽整个人显得无奈但又冷静、天真但又有城府,让秦君珏差点有了捉摸不透的错觉感。
“四哥,你和二哥是我在众位兄弟之间最觉得亲切的两个了,可能是我从小的性格导致,当日腊八宴上二哥和四哥明知不敌却出手相抗,很是令人敬佩,平日里也就你们俩平易近人一点,六哥感觉比我还不靠谱,大哥太过老成,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在父皇面前一样赤裸裸的,二哥虽然谈得来,但太过痴迷习武了,总是问这问那的,四哥虽然接触不多,但应该算是最有感觉的那一个了,而且胸有大志,又有谋算,底下的百官也都赞叹有加。”
秦君珏没想到这个七弟这么抬举自己,倒是笑出了声:“哈哈,七弟,这番话在我面前就算了,切忌在大哥他们面前说,小心招来灾祸。”
“为什么?”
风羽很是不解,但随即又想到什么,“难道,大哥连这都要怀疑我?他已是太子,我不过刚刚回京,我又没什么威胁,而且我本来就不打算在京城久居,不适合我,要是大哥真的如此,那也未免太过小气了。”
“七弟倒是看得挺开啊。”
风羽苦笑无奈:“又能怎么办,皇族子弟,我早就有所准备了,独善其身就行,权力什么的我没兴趣。”
秦君珏看着眼前的秦君泽,本来以为计划有变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三沉默之后,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推到七弟面前。
“阿泽啊,你有没有想过替四哥我分忧啊,你不想插足朝局,江湖倒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风羽眨着眼睛很奇怪:“四哥此言何意?父皇能任由我作为吗?”
“哈哈,阿泽,我的意思是,你身为朝廷中人,但不用管朝政,相反,用你的权势去月数江湖,不好吗?如今江湖上已不太平,这对我们唐国来说可不是好事。你要是自立江湖上,也算是为父皇分忧了,又能过你自己喜欢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风羽品了品茶,“四哥的意思是,朝廷要总管江湖了?向来不都是他们各自安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