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既然没几个,那就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届时找机会全部换了,一个不留。太子和魏王都知道了我发现了他们的人,领不领走是他们的事,等我命令到了,你不用管其他,不必给任何人面子。”
“不过,殿下昨日对自己可真够决绝的,要不是老夫知道一点内幕消息,恐怕也会被瞒过去,更别说百姓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太子那边试探了一下,很聪明也很有城府,魏王那边同样如此,不过我留了假象给他,他不会绝对信我,但应该不会随便插手我的事了,太子若是借机对付我,他也是不会管的。”
“坐山观虎斗,这样无论你是不是他那一方的人,殿下都不能独善其身了,只要不是和他敌对,对他始终都是有利的。”
“换句话来说,我越是对他有利,我自己也越有利,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不会主动对付我的。太子那边知道我的假王爷身份,必然会对我的行为往更深的地方想,不会为表象迷惑,即便对我不满,也不会亲手破了陛下和老王爷的局,本王现在应该算是高枕无忧了吧。”
“殿下,还有第三方呢,外面的人有的说您的话可是难听至极啊。”
“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树立一个什么形象呢?”
夏天河阅历很广,这么大年纪不是白混的,比一般人想的更长远,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比较合适的。
“这倒是难啊,现在这个局面,无论是哪种形象对殿下都不利啊,您的危险来自朝堂,如果过于锋芒毕露只怕会提前引来杀身之祸,毕竟闵州之行您发现还有个七杀,怀疑宫中还有后手,平平无奇也不利于文武百官和百姓记住你,此刻的形象倒是有点门路,可惜名声不太好。”
“这世上最能让人记住的只有两面,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中间的万事万物都不会比这两个极端来得迅速。闵州抗敌是一个,臭名在外便是另一个。”
夏天河喝完一杯茶,深深地看了一眼风羽,说出了发自内心的一番话,“如果殿下不与我说,只怕老夫也不能完全看透您的这一步棋啊,殿下的思虑实在可怕至极,如果您并不能信任我夏家,只怕我夏家人包括老夫在内都会被殿下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不知投靠您究竟是福是祸啊?”
“那,夏长老觉得呢?”
“老夫愿意赌这一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随殿下一起共事也颇有些乐趣。”
“理由。”
“其一,老夫坚信您是我夏家少主,其二,您的智慧老夫敬佩,其三,当年的事情需要借势,其四,年纪大了,老夫是不行了,但仍然希望夏家能够生存下去。”
风羽也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也相信夏长老的选择不会错。”
“一箭三雕之计甚是妙哉,老夫期待殿下站起来的那天!”
说完,便离去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怀王府的人个个闭门不出,就在府里待着,听见街上那些传闻,他们的脸上也臊得慌啊。
“殿下,您真的不管了吗?”
“怎么管?出去抓人吗?还是堵住他们的嘴啊?我又不是神仙,他们想说就说去呗。”
“您可以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道个歉啊,然后再去找出散播谣言的人,一定能解决的。”
风羽看着四个小丫头,倒是挺替他考虑的,不像其他人,带着目的接近自己。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解决啊,那你们说说传播出去的人会是谁呢?”
“殿下那日的举动应该只有东宫的人知道,去东宫问一下一定能知道。”
“那你们再想想,我非礼的是谁?”
“太子妃。”
“我非礼太子妃,太子还要让人出去乱说是吗?图什么,难不成为了正义?这要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争抢着往外说吗?”
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殿下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太子妃何等身份,难道不要脸面了吗?
“殿下,那会是谁啊?”
“你们啊,以后要是一直跟着我混,一定要学得聪明点,老这么冒失可不行。你们以为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东宫的人吗?在我们出门的那一刻,我打赌,魏王肯定已经知道了,当然了,还有别的人我也就不清楚了,毕竟太多太杂。”
“怎么会这样啊?”
“所以,本王才说,你们天真啊,要真的是东宫的人不顾太子太子妃的颜面出去说的,那这几日太子早就把那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了,然后出面澄清,还用得着在外面找吗?”
“那这样,岂不是怎么也说不清了,那怎么办啊,难不成殿下就要永远带着这顶帽子吗?”
“慌什么,本来就是事实啊,太子妃的手确实摸着很舒服啊,像豆腐一样滑滑的、嫩嫩的。”
“殿下,您别再说了。”
“哈哈哈!”
风羽也不再陪他们聊天,独自一人去往后院演武场上练功去了,这两天向夏天河请教了一下惊神掌和惊神腿的细节之处,感觉醍醐灌顶,怎么能懈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