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和秦广干咳一声,一左一右眼睛都不带瞧风羽的,直接站远了些。
“你给朕跪下!”
风羽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不反驳,立即就跪下了。
“知错吗?”
“儿臣知错。”
“错在哪儿?”
“儿臣不该抗旨,不该擅作主张,更不该事后让父皇担心。”
“你这是知错吗?你这分明是不知!朕告诉你,你的错错在压根就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那些爱你疼你牵挂你的亲人们,你有考虑过吗!”
“父皇,那那些牺牲的将士和百姓呢,他们难道就没有牵挂的人了吗?可是他们依旧在为家为国而战,儿臣身为皇子,本就应该挺身而出,与他们共浴血!在儿臣看来,能够同百姓们同生共死,那才是真的不辱身份,扬我国威!”
“你~,唉,算了,起来吧,朕听说那西夏剑仙在死前恢复了你的生机,应该无碍了吧。”
“父皇,臣的伤已近痊愈,没什么事了。”
“朕早就向御医打听过了,这白发怕是很难变回了,你,自己想开些吧。也正好,你爹也来了,秦霄,你去叫夏轩辕过来一趟,让他们父子聊聊吧。这次差点死了,朕可不想天天被夏轩辕找晦气。”
风羽倒是没想到,自己亲爹会在京城,这倒是在意料之外,而且还会在皇宫出现,到底什么情况。
没过多久,夏轩辕快步走来,也不跟皇帝打招呼,直接走到了自家儿子面前。
风羽看见父亲,又是跪下,“爹,对不起,我没能守住青州和那座山,让您失望了。”
id=wzsy></a>
夏轩辕扶起他,面不改色,丝毫不为那一头白发而担忧害怕,“没什么对不住的,你如果走了那才是我最看不起的地方,能够拼命战到最后一刻,你是为父的骄傲!”
“爹,您怎么会在皇宫的?”
皇帝走上前来,双手背后,“是朕叫他来的,这次东海他也出了不少力,总该表示表示,宫里有一批上了年份的稀罕药材,带回去给你娘用。”
“我娘?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管,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就好,等你娘彻底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你,有好东西怎么以前不拿出来,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伸出手指就是想要发火:“你每年从朕这里拿走的好东西还少吗?朕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这么照顾我妹妹的?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朕不带兵踏平了蓬莱!”
“那是你妹妹的家又不是我的,你爱去就去好了,谁稀罕,东西拿来,我得赶紧走了,懒得看见你。”
“滚滚滚,每年见一次朕都觉得烦!”
风羽在一旁看着两人就跟那市井上的屠夫一样,咽了口唾沫,半晌没回过神来,连亲爹叫自己都没听见。
“啊~”
“我说,爹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头发而已,不要让它影响到你的心境,好好努力。等这次事了,来南海逛逛,虽然未必见得到你母亲,但蓬莱岛上走一圈还是可以的。”
“不是说外人不让上岛的吗?那个守岛的人我好像打不过啊。”
“你又不是外人,澹台家的女婿,怕他做什么,我先走了,你娘还在等我呢,你在这儿听他的就行了。”
说完,便是拿着药材一溜烟地跑了。
皇帝摇了摇头,搭着风羽的肩膀,“你爹和你娘果然是真爱啊。”
“是啊,我果然是捡来的孤儿啊。”
“行了,烦人家伙走了,该继续说正事儿了,你俩也听听。秦广去兖州,秦霄回金陵,北境那里王叔已经亲自去了,接下来,就该趁着南北对峙之际,解决掉京城内部的隐患了。”
“皇兄,你是说对方他们?”
“王叔离开之前,便是断了一切的暗桩,大军北上,也是阻隔了新的织网,没了后续源泉,撕破脸就撕破脸吧,七杀退回北燕,先从老二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