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善!戒言他们几个是怎么搞得,为何都不接为师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有为禅师立马就向恒善发起了质问。
恒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师父,只能是以沉默应对。
而有为禅师在半天得不到恒善的回应后,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心底生了出来!
“恒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师父的再次发问,恒善只能是深吸一口,语气艰难地说道:“师,师父,戒言师兄,他败了……”
恒善这话一出口,这次反又轮到有为禅师沉默了。
“师,师父,您不要激动……”
恒善安慰了有为禅师一句后,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为禅师在电话那头缓了好半晌之后,才用满是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那个莫凡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戒言都不是他的对手?!”
“戒言他人呢?!你让他和为师通电话!”
有为禅师的语气转为严厉,向恒善催促了起来。
恒善意识到,戒言的死讯,自己是如何也瞒不住了,只能是把心一横,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请您节哀顺变!戒言师兄他,被那个莫凡尘给当场轰杀……他的遗体,徒儿已经是好生安葬了……”
恒善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地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为禅师在那边扔东西,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恒善在电话的另一头,都能感受道师父的滔天怒火!
有为禅师在恒善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那种德高望重,把持沉重,从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等情绪给表露出来的人。
可现在有为禅师的这幅表情,恒善可是从未见过,可见戒言的失利,真的是让他彻底失态了。
面对暴怒当中的师父,恒善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是静静等待着师父把气给撒完。
过了好半晌之后,对面的砸东西声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有为禅师也接过了电话,向恒善语气森然地问道:“你给为师好好说,戒言究竟是如何败的!注意,一个字都不要给为师落下!”
面对盛怒当中的有为禅师,恒善丝毫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能是把莫凡尘和戒言的比试经过,详细复述了一遍……
在听完恒善的讲述之后,有为禅师的一张老脸,近乎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同时在他的心里,也掀起了数不尽的疑惑。
戒言的实力几何,作为师父的他,自然是清楚的很。
外罡境巅峰的戒言,几乎离突破到三花聚顶境,只有一步之遥,寻常的外罡境武修,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莫凡尘这个散修了!
而且莫凡尘的资料,他已经是多番了解过了,他根本不像是那种拥有卓绝天赋的人,否则就光以他的天赋,那洛城包括周边城市的武修势力,一定会花尽一切代价,把莫凡尘拉拢到他们的阵营当中。
可现实是,莫凡尘在他的本土城市洛城,他除了与落寞世家苏家、二流宗门巽风门,以及群英会关系莫逆之外,他并没有加入到任何一个势力当中。
有为禅师仔细回想着之前莫凡尘的资料,心中不由喃喃道:“看来,这个莫凡尘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碰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逆天机缘……他手中持有墨走云雷切,难道说,他是得到了十二天门什么了不得的功法不成?……”
“只不过,那个莫凡尘如果与十二天门有什么瓜葛,为何不趁今天与戒言的比试,要求把墨走云雷切给赎回来了呢……”
在想起墨走云雷切的时候,有为禅师不由是向一直恭候着的恒善问道:“恒善,那把墨走云雷切现在还在不在咱们的手中?”
听到有为禅师突然提起墨走云雷切,恒善不由愣了一愣。
因为戒言这才被莫凡尘轰杀没多久,尸骨未寒,师父就选择性忘却了替戒言报仇的事情,转而关心起那把墨走云雷切来?
难道说,在有为禅师的心里,戒言他们的性命,都比不上一把只有外型能够看得过去的死物吗?
想到这里,恒善不由感觉微微心寒,只不过,他不敢在有为禅师面前表露出来,只能是如实说道:“启禀师父,那把刀现在依然在我们的手中。”
有为禅师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是微微心安,否则戒言和戒谦的死,以及损失的三千多万,也就真的太不值当了。
有为禅师语露哀伤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向恒善嘱咐道:“恒善,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不管那个莫凡尘如何挑衅于你,你都不要理会他!”
“另外记住,在这周末的时候,与你戒嗔、戒色师兄,一同把那把魔刃带回寺中,交由为师处理。”
“那个莫凡尘已经被那把魔刃彻底侵蚀了心智,我们必须得尽快那把魔刃给销毁了。”
“是,师父!”
戒言恭敬地应了句,随即又试探性地回问道,“师父,那戒言师兄他们的事……”
“戒言他们的事,为师以后自会处理的。那个莫凡尘敢杀我宝成寺的弟子,为师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有为禅师说罢之后,便挂断了恒善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