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名为“亚”的堡垒城,是这片遍地都是致死辐射和噬人野兽的末日废土上人类仅有的几片净土之一。
支配这座城的是获得了超人异能的“战士”们,而他们的异能则被粗略的分类为s、a、b、c、d五个等级。在这座城中,力量越强,权力越大,足够强大的战士甚至可以无视堡垒城的法律。
他们似乎认为异能是域外“神明”的恩赐,异能的碎片流淌在堡垒城每一个人的血液里,直到满足了某个契机这些碎片就会被触发,只不过战士与普通人的比例仅仅只有1:50,而且大部分的异能都是d级,战斗力极弱。
拥有强大异能的战士们为了确保自己的后代血液里的异能碎片尽可能的多,从而提高子嗣成为下一任战士的概率,往往会选择与不同血脉的战士、甚至同一血脉内部的战士彼此联姻,因而日积月累成为了一个个实力恐怖的大家族。
这些大家族们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一旦某个家族在死斗中落败,那么其支配者就会被另一方碾碎,而在其支配下的普通人们一半将沦为胜利者势力下的奴仆,而被挑剩下的另一半将进入罪孽角斗场,成为监狱中的囚徒。
堡垒城的法律对待这种囚徒异常的残暴,他们的存在意义就是让身为贵族的战士们享受到一场鲜血喷溅的血战,体会到肆意支配弱者生命的满足。
然而,如果囚徒中有人在死斗中觉醒了异能,成为了c级别以上的战士,那么他和他的家族就摆脱了监狱,不仅重获了自由而且还将由堡垒城之王赐予一小片封地,所有堡垒城之王一系的大家族都将会欢迎他们的加入。
这些就是路笑利用他那种诡异的精神能力旁敲侧击从穆尔讯那里试探出来的情报,在穆尔讯可怜兮兮的说明这些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刚刚产生些许疑惑,就会被路笑的精神能力硬生生掰回来。
“是的,没错……这很合理。”一路上,穆尔讯已经把这句话重复了十几遍。
萧遥一边在脑中整理着这些情报,一般为这个悲哀的世界感到了些许的不爽——果然是个肮脏而丑恶的末日世界。
虽然他能够理解人性的黑暗面,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平淡无奇的接受这份黑暗带来的丑陋。有很多人试图把人类在人性黑暗面催动下做出来的罪恶之举合理化从而“洗白”,然而他们却选择性忽略了一件事——合理的事情,未必就会是正确的。
错误的就是错误的,丑恶的就是丑恶的,就像是曾经的“黑奴贸易”,这毫无疑问是丑恶而错误的,但是那却是资本主义发展所必要的“合理”甚至“必须”,尽管再怎么“粉饰”也掩盖不了那股肮脏的恶臭。
应该说那群自认为“标新立异”的人的“洗白”人性丑恶面的行动本身就意味着他们很清楚这种事是不对的。
“可惜,这次时间紧迫,我能做的也有限……”萧遥叹了口气,任务紧迫,虽然很不爽这个世界现有的制度,然而他也只能以任务优先,顶多日后有时间的话回到这个世界来尝试一下有没有改善的方法。
“不过……异能碎片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有点像是一种隐性基因的样子?”萧遥琢磨了一下,感觉着的确是个比较靠谱的猜测。可惜的是情报太少,没法判断出s、a、b、c、d五个等级的“战士”大致有多强。
不过,比起弄清楚这个世界超凡能力的起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此刻,一行人已经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架——有普通一些的刀、枪、剑、弓,甚至还有有些夸张到两三米高的巨型武器,几乎所有的武器上都沾染着已经凝固的暗色血迹。
房间另一头连通着三条漆黑而深邃的过道,穆尔讯的神情现在已经完全严肃了起来,他指向了那三条过道的入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随便挑些武器,接下来每人选择一个入口,一直走到尽头,坐在铁栏后面等着……等到铁栏开启,就是你们上场的时候。”
“是什么战斗形式?个人与个人?团体与团体?还是人与野兽?”路笑微笑着看着穆尔讯,那股独属于他的精神能力再度触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告诉我们……”
穆尔讯的眼神一阵恍惚,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认同了路笑的逻辑:“是的,我们是朋友……但是我也不清楚会是什么形式,一切全部都是……随机的,观众喜欢看什么,你们就要打什么……赢下三场,今天就结束了……赢下十场,你们就自由了……”
话还没有说清楚,穆尔讯就嘴里嘟囔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着那种恍恍惚惚的神情,摇头晃脑的走出了房间,期间甚至还不慎撞到了好几次脑门,自始至终他头都没有回一下。
路笑迎着萧遥和上杉葵怀疑的目光摊开了手——“别那样看我啊,我只是不太小心把他的思维误导过头了……嘛,估计问题应该不大,顶多就是他今天有可能抱着马桶示爱,休养个一两天就好了。”
“误导?你的精神能力是误导吗?”萧遥皱着眉头看着路笑,总感觉他的这个能力似乎危险性很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