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粥,拿出手机,点开宁月的成绩单。
“看看你这次的成绩……”
宁月趴在桌子上,哀嚎道:“哥!好好地吃着饭呢,你干嘛提扫兴的事情嘛!”
宁爸宁妈在旁边笑哈哈。
宁温眼睛一瞪,“怎么,这还不能提了!我当年不学习,闭着眼睛都比你考的高。”
宁月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术业有专攻。我玄学上特别有天赋,学习上差一些也没什么。”
宁温扫了她一眼,“玄学能帮你上大学吗?要是能让你上大学,我就不管你的成绩了。”
宁月别别扭扭的看了宁温一眼,捡起一旁的书包飞快的冲出家门。
“爸爸,妈妈,哥哥,我去上学啦!”
宁温靠在椅子上,叹气道:“就知道跑。”
宁妈妈温和道:“哎呀,没什么,你看你不也是高三才开始补学习的嘛,也不影响你考警官大学。”
宁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那我当年天天四点起,十二点睡,你看宁月,她能行吗?她还要搞搞玄学,哪有时间学习。”
宁爸爸在一边帮腔,“瞧瞧你说的,那可是你亲妹妹,你俩智商能差到哪儿去,相信宁月,她肯定能行。”
宁温无话可说,他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误案例给了宁爸宁妈错觉,好像现在宁月成绩不好,只是因为她不学习,等到了高三为了考大学自然而然就会往上冲。
他摇摇头,算了,让宁月再放松一段时间。
宁妈妈接过宁温手里的碗,把他赶去睡觉。
“去补觉吧!”
宁月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她背着书包出门只是为了躲她哥而已。
宁月站在楼梯口叹气,在书包里翻了翻,翻出来一个藤叶串成的骨符。
啊,这是曹言希和周子言的。
宁月这两天在家里刚刚做完,她把骨符拿在手里,往福利院走去。
福利院内,秋姨正带着小范给女孩子们编好看的头发。
最近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有些精神萎靡,宁月到的时候,福利院的孩子正在低着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马上就要睡着了。
秋姨看宁月来了招呼道:“吃饭了没,快过来。”
宁月看了看,问道:“周小希呢?”
周小希是周子言和曹言希的女儿,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她能像她爸妈希望的那样,有一个美好光明的未来。
秋姨道:“在屋里睡觉呢,最近孩子们都没精神。”
宁月去屋里找周小希。
周小希蜷缩在床上,被拐卖的阴影还没有在她身上散去,她缩成一团,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宁月坐在她床边,小声叫道:“小希,小希。”
周小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宁月,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宁月姐姐。”
宁月轻轻道:“我们起来玩好不好?”
周小希眨眨眼,伸出双手。
宁月把她抱起来,给她穿好衣服。
周小希奶声奶气道:“谢谢宁月姐姐。”
宁月轻快道:“不客气。”
她把磨好的骨符挂在周小希的脖子上。
周小希小手摸上去,很光滑,很暖和。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宁月。
宁月说道:“是最爱你的爸爸妈妈留给你的。”
周小希一愣,她纠结道:“之前我听到他们说我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那怎么还能给她留东西呢?
宁月给她扎小辫子,“但是爸爸妈妈很爱你,既怕你孤单,又怕你受到伤害,所以留下这个陪你一起长大。”
周小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宁月给她扎完辫子,把她带到镜子边上,“看看我们的小希好不好看。”
周小希腼腆道:“好看,宁月姐姐扎的辫子真好看。”
宁月蹲在她身边,说道:“那也是我们小希长得可爱。”
她牵着周小希的手,把人带出去。
秋姨夸道:“咱们小希真好看。”
周小希笑了笑。
被拐卖被打骂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但是大人仍然尝试着多鼓励她,希望阴影在她身上不要停留太久。
宁月看着周小希找到了自己的玩伴,放下心来。
她慢慢挪到秋姨身边,“秋姨。”
秋姨给最后一个小女孩扎完辫子,看着宁月:“怎么了?”
宁月“咳”了一声,说道:“您有没有想过做个法事?”
秋姨诧异,不知道宁月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宁月指着那边的一群小孩子说道:“你看,最近孩子们都没精神,可能是冲撞了什么。”
秋姨有些好笑,“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比我一个老年人还迷信?”
宁月试图解释,她挠了挠头。
秋姨一笑,“按照我们以前的说话,确实像冲撞到什么,不过现在不兴那个了,我们要相信科学,如果过几天还不好,我打算带着孩子们去医院看看。”
宁月看了看福利院周围留下的一些阴气,这都是周子言和曹言希留下来的,这夫妻俩扒着墙头看女儿,也不想想福利院里这么多小孩,阴气沾到小孩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挠了挠头,还是继续试探道:“不然让我试试吧!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嘛!”
秋姨看了宁月一会儿,说道:“现在孩子都这么有个性吗?你以前学过?”
宁月头发都快给薅秃了,她拇指和食指聚拢,说道:“学过一点点。哈哈哈!”
她好怕秋姨说她坑蒙拐骗,把她赶出去啊!
秋姨摇摇头,“以前我们村里也有一个干这行的,不过最后下场不好。小姑娘,还是要好好学习啊!”
宁月:【痛苦面具】
她是个学渣啊!
秋姨看她皱着一张脸,噗嗤一笑。
“试试也行,不过事前说好,我们不喝符水,不跨火盆,不要给孩子涂鸡血,不好清理。”
宁月连连点头。
她拍了拍胸口,“我办事,您放心。”
见她高高兴兴的翻着自己的包,秋姨摇摇头,真是小孩子,高兴也快,不高兴也快。
宁月搬来一张桌子,桌子上留一个空位,摆上香烛。
她又从包里翻出一把软剑,这把剑开过光,是她十四岁那年生日,她师父送给她玩的,去这点阴气没问题。
她在福利院里热火朝天的准备,与此同时,一位蹬着高跟鞋的女士下了飞机,她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名单,上面记着几家福利院的名字。
很快,她就会去往宿城几家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