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裳和念都贤者的交际聊胜于无,克隆后的初见也仅是说几句话,但随着武力的被定义,稳定性和统治政体就成了异能者协会必须考虑的因素。
克隆后秋裳第一次见羽翎时,对他的身体并没有清晰的认知,但这几天过去了,她看的出来这位大君子的体虚程度了。
常年患病给了羽翎敏感的同理心,与之同坐任何罪犯都会生出忏悔,而他的精神面貌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呈现出憔悴,反倒是多年经历让他看起来极具韧性,宠辱不惊,如沐春风的姿态能够在任何场合稳定情绪,坚定出路。
科技时代到星河时代唯一需要坚定得就是对外拓展的信心,因为在那已经没有明确发展目标的情况下,文明是不堪一击得。
文明诞生于多余,但多出绝对不是浪费。消费是物质的多余,娱乐是时间的多余,但内耗的情况下加大了碎片化对系统性的取代,不需要有谁学习全面化的视野就能在环境的协助下完成工作,这种分工概念对文明的肢解加大了管理得艰难,因为谁都无法看到完整,谁都无法抉择对错。
生命被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环境所吞噬,并进一步减化对维护岗位的需求,这使得一旦有重大的结构断裂,短时间是没有合适的人员胜任得,复杂系统所依赖的概率出现了不稳定因素。
星河时代的前提是有领导者改写了文明的概念,将之定义为“生命所拥有的超乎其本身能量密度所做不到的一系列大恐怖能量”,但沉溺于虚幻世界的人是无法正确理解物理得,当结构所简化的世界呈现出便捷的时候,重新学习的过程是不能被外界所干预得。
星河时代相比于科技时代是小众得,只有部分人在全面虚拟化的世界选择了对星河的探索,并在“没有必要”的前提下进度缓慢,这反倒让科技时代的和平条约变得鸡肋,部分自诩星河时代成员一直鼓吹战争,希望打破这僵局,盖亚星的局势因此而变得十分浑浊。
这段自诩得河时代和科技时代并存,彼此独立依存了万年,直到羽翎这一代崛起才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星河时代,而它的出现距离异能时代这全新的爆发也不过百年,在那大混乱的局面下诞生了许多名噪一时的领袖,但真正带领民众走出一条路得,是克隆室的这四位。
大君子羽翎,上将秋裳,典司狱司魁,大统领秋羽。
而这四位,又以大统领为前驱:
参军之前秋裳姓陈,批次为二,民间多叫陈二,后来为了跟历史清算,她跟随义兄秋羽改姓,才有了秋裳的名号。
羽翎出生时没有名姓,原先也只是被称为翎,因为一身布衣的他在隔离区域向阳而生,在那没有人烟的原始区域中白鸽群舞,故而得此称呼;
后来因为秋羽之故,所以对外称呼中将姓氏登了“羽”,星河时代尊称君子、大贤、念都,单称他为翎的人已经很少了,慢慢得民众以“羽翎”来纪念他。
至于司魁,他是自诩星河时代一脉的后裔,在阶级斗争中处于统治地位,他在联合国下属的星际资源部门长年历练,在那已经不需要考虑社会影响的时代他很早得掌握了权力,和秋羽这位从人群中被选拔出来的领袖多次交锋,同时也因为他们的存在,星河时代开启之前的盖亚星拥有了快速反应的思想。
让科技向着未知发展并且进一步利用整体实力去发展科技,这是星河时代之所以伟大的根源,也是文明第一次作为整体出现,而不是附属于战争的标志。
秋裳离开后,她明确得感受到了那“剧本”的颤抖,很多地方都被迷雾所笼罩,此前描写羽翎的那一部分从信誓旦旦的金色变得黯淡了不少,但上将此刻并没有在其中过多思考,因为强行运用异能的后遗症在自己的身上缓缓体现,这让她有些犯困。
在秋裳关上门禁后羽翎的隔离空间恢复了对外掠夺的贪婪姿态,白衣身上被融化的碎冰似是有了生命,开始了自主的呼吸。
天使从神树上跌落,羽翎的梦境灰蒙蒙一片,受洗礼之后他陷入了一阵茫然的呆滞之中,他不知自己是失去了,还是在得到,他觉得自己突然离自己的经历变得很远,这种隔阂是一种时间,千百年的空白时间涌入他的身躯,让他分辨不出现在。
而在这段被干预了的事件背后,天翅吃着烤肠,双眸在看:剧本之所以是剧本,是因为只要时间到了,情节就会出现。
就跟契约星一样,不从剧本着手,就改变不了羽翎在那一时刻被淘汰,秋裳干预只是它希望双方之间的纠葛能来得早一些。
毕竟,他们的初见并不完美,尽管也是它的剧本。
彼时是楼台上望月,蛊夜族的准神、锦衣卫指挥使竹羽晨按着契约在等,等你从神山出来的一袭黑衣。
“你期待许久了?”
夜风很轻,它如雪崩一般裹挟着少年的身躯,那会竹羽晨的双眸里有一位新鲜的少年,他刚刚睡醒,带着些许的怀念,黑衣还是那么得僵硬,似是下定决心不在这复杂的情况下动情。
虽然不曾见过秋裳的女儿身,但那一刻的月下,遥远日出时的昆仑山为那黑衣托了一圆镜,那镜面反射出她没有庇护的样子,白衣对此不惊讶,因为,像顾年。
——顾年之所以是顾年,因为她身上有着对异性致命的吸引力,一种佳肴在天敌面前舞蹈的要强。
作为宠妃之女,少帝一直被作为男孩培养,她或许也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性别,作为巫女传承者、曾经的幽媚继承者她是学礼得,后来作为太子她更是恪守礼仪,不曾收敛自己的美,克制着自己的规矩,那端庄的大方是有冲击力得,尤其是对于竹羽晨这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