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鬼方人没有下达屠杀的命令,而是选择自我放弃。
公非等人在鬼方人离开后,痛哭了起来。毕竟这是来到西边这么多年,这么多世代,死的最严重的一次。
“去山里吧,水源少点就少点。咱们在平原上,是真的斗不过他们。”公非随便的给自己清理了下伤口,收集了一下死人,然后骑上还能动的马,悄默声的离开了这里。
而不久之后有大部队的游牧人从这里穿过,都很奇怪的看着周边,觉得这里有杀气,但又看不到任何战斗过的样子
鱼凫在毫城呆了将近百日后,终于回到了西边。在路过西边的时候,身边的人和游牧人发生了冲突。
“输了还是赢了?”鱼凫不问别的,而是问输赢。
“平手!”蜀国人也算是骁勇善战了,毕竟也是在当年凭借着西边的崇山峻岭,活生生的抵挡了夏桀手下的扁将军好几年的时间。
“平手对方很强吗?”鱼凫的心开始惊讶,惊讶游牧人的战斗力,竟然变得这么强了。
蜀国人摇着头,仿佛也不想认命:“未必,只是在平原上,咱们的人确实吃亏,要是在山林里,对方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在鱼凫的眼里,战斗力强确实跟地形有关。可是在经历了伊尹葬礼的仪式后,鱼凫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觉得战斗力强就是强,不应该跟地形有过大的关系。比如当年的蚩尤和刑天,以及后面的羿和祝融,都是可以以一己之力,让强大的对手折服,最后认输,根本就不是凭借着什么所谓的优势来赢的:“不管怎么样,咱们自己做好就行,别管他人如何。”
有了鱼凫的话,蜀国人自然不会继续纠缠。而游牧人的几个首领在听到和蜀国人,尤其是蜀王鱼凫在的时候,吓得差一点屠杀自己人。
等到蜀王鱼凫回到蜀国的时候,游牧人的请罪也到了。而不仅如此,迎接鱼凫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带着自己受了重伤的儿子,那一脸恨意的毁隃。
“蜀王,杀了他们如何?”毁隃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鱼凫,导致鱼凫从入了城眉头就没有松过:“再这么下去,西边危矣。”
公非是第一次见鱼凫,所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蜀王请给我们一块地盘吧,要不然我们真的会被消灭的。”
鱼凫的火气上来了:“被消灭?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会被灭。”
“您不在了呢?下一任蜀王还能像您这样对我们忍耐吗?又或者说,您是打算收纳我们?”公非的话让鱼凫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做蜀人不好吗?”
“不好!”不仅是毁隃和公非,连同所有后稷的后人,全部都是这样的回答。
鱼凫愣了,因为怎么也料不到在自己的地盘,竟然会被人如此的拒绝:“这个不行就不行,干嘛突然所有人都这么亢奋,我又不是你们的敌人。”
毁隃和公非的反应也很快,也感觉出来自己刚才的反应确实有些大:“蜀王,我们毕竟是后稷的后人,怎么说也得是个诸侯王的存在,如果入了你们蜀国,等到了那个世界,祖宗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你们没有技术啊,怎么立足?”在鱼凫的心里,技术就是类似于自己那养蚕制丝,或者锻造青铜一般,忘记了后稷最拿手的,其实是最重要的:“鱼凫前辈,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华夏的农耕技术从神农祖宗开始,就没有听过。而我们的祖宗后稷,算是继承人中的佼佼者了吧?”
鱼凫虽然是摇着头,可嘴已经是同意了:“你们说得对,你们看着做吧。”
长途劳累,加上鱼凫的年纪也大了,所以这样的话,在毁隃和公非的心里,其实就是让自己离开。
于是在蜀国又待了百十天后,等公非的伤完全好了后,毁隃带着公非和仅剩不多的族人,骑着当初抢来的骏马,仅仅是给蜀王鱼凫留了个消息后,便奔驰而去,不知所向。
在路上,毁隃说了自己的看法:“既然耕种没地,又不想做游牧人,那么干脆咱们就做自己,怎么样?”
公非毕竟是毁隃的孩子,自然明白父亲毁隃的意思:“父亲,您的意思是,利用坐下的马,找没有人的地方继续做咱们该做的事?”
“对,有人来了,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呗。”毁隃骑着骏马,也开始觉得这即将要来的新生活,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是啊,咱们华夏之大,怎么可能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呢?只要在华夏就好了!”公非说到这里,激动的了起来。而其他族人看着将来会是族长的公非,也憧憬着这即将要来的新生活
华夏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