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实在是难受:“父王您好好修养,我先回去了。”
待到小甲走到门口时,太庚突然说道:“把大司空找叫来,你亲自去。”
小甲点了点头:“知道了。”
此刻大司空咎单正在王宫的外面和大臣们守着,因为谁都不知道现在君王太庚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快看,公子出来了。”有人一说,咎单赶紧眯着眼向远处看去,结果还真的看到了小甲:“公子,公子,君王怎么样了,君王怎么样了。”
小甲抬头一看,发现大臣们都在。
“君王还好,还有大司空,君王让我找你,说有事情和你商议。”小甲虽然很感动,但当看到咎单的时候,还是有些生气,所以用了你而没有说您。
咎单心里只有君王,哪里管得了这些:“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望着已经老掉牙的咎单背影,看着连走路都走不快,但此刻却用两条腿狂奔的咎单,小甲的心里五味杂陈,最后只能以大臣们散开的话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奈。
咎单是跑到太庚这里的:“君王,君王,老臣有罪啊。”
太庚此时正在泡澡,所以隔着们喊道:“大司空,你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咎单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君王会问这个:“老臣老臣来的时候洗过了。”
“不怕不怕,咱们爷俩一起洗一个。”在君王太庚的召唤下,在同一个屋子里又多了一个青铜鼎。但里面装的不是酒水,而是热水,地下还烧着柴火,咎单全身赤裸的坐在里面,和君王交谈着。
“你别在意,那是马的事,我已经教育过那些马匹了。”太庚说完后,咎单想了想问道:“君王,您把它们杀了?”
太庚摇头道:“杀它们干嘛,只是让它们养老去了。”
咎单松了口气:“君王想知道您不在毫城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吗?”
太庚点了点头,说道:“想,但你得先听我说说西边的事。”
咎单怎么可能和太庚抢话,所以太庚就把西边的经历,好好的说给了咎单听
西边的雪,整整的下了将近三个月。唯独几次停下来的时候,反而还变凉了一些。
“父亲,您还是少走出走动吧,毕竟您这年纪,这里又这么冷。”公非已经基本接管了所有周人的事务,而毁隃则作为老者一样,就这么天天看着。
“又不是快要死了,你这是咒我死?”毁隃知道自己可能活不到春分,所以看着雪花飘散的雪山里,总感觉人世间来一趟,虽然会遇到许多让自己心烦甚至恶心的事,可最终每个人的人生,都可以像雪花这般纯洁。
“父亲,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想让您好好休息,等您的曾孙来而已。”公非把最近高圉从山里传出来的消息交给了父亲毁隃。
毁隃看完后,哭了出来:“我的天呐,我竟然能活着见到曾孙,我太幸福了,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您等着,我去接您的曾孙回来。”公非说完后,本来毁隃还想说自己亲自去呢。结果毁隃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太行了:“那好,你要快些回来,我怕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公非点了点头,在当日就离开了父亲毁隃。
在进山后,由于雪已经停了变成了冰,所以本来以为速度可以很快的公非,竟然连连在山里吃了亏。更有甚者,不少族人还因此丢了性命。
公非望着雪山的深处,说道:“咱们周人的希望就在山里面,任何人都不要害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明白吗?”
“明白!”周人很快的找到了感觉,并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撕下来一块,包裹在马腿上,以防止继续发生危险的事。
等到了高圉这里,高圉问道:“爷爷没来吗?”
高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毁隃了,所以这次误以为毁隃会跟着一起来。
“你爷爷可能活不过开春,你要不要这次跟着一起回去,我不勉强。”公非的话让高圉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回去,这次真的回去。”
高圉的女人没有说什么,扭头就去准备东西,也打算去渐渐高圉的爷爷。
公非,高圉,高圉的女人,以及不知道何时又重新回到众人视线里的英招,和大部分人一起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进过千辛万苦回去后,见到的却是毁隃的尸体。而按照毁隃的意思,自己死后必须赤裸着放在雪地上,等着自己的子孙们回来。
“父亲他怎么说?”公非问守在毁隃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只说了一句话:“老首领在临死前说,人这一生不管经历多少困苦,但只要心像着白雪一样圣洁,那就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所有人听后,都哭了
华夏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