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我不相信,没有怨鬼找上门。
这里一定有蹊跷,或者他们身上有辟邪的东西。
我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确实两人身上都带着同样的吊坠。
那应该就是他们辟邪的东西。
有了发现,我的底气更足了。
“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就不怕上天的报应吗。”
“天算什么,还不是被仙陀奴役,区区天意能奈我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仙陀才是真正的主宰。”
男子颇为自傲,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又是仙陀,上一次直播,就遇见这类的人,他跟之前那位男子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团队,还是一个组织?
我心里稍微动容,他跟阴鸷男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天代表着天道,代表着唯物主义,我不知道你们口中说的仙陀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有一点,那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冷笑道:“是吧,傅明宇。”
我加强了语气。
男人一惊,好像被我戳到了要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顿了顿,他神经质的一笑:“你知道又能怎样,仙陀不是你等凡人所能玷污的,食物永远只是食物。”
提到仙陀,傅明宇神情变得向往,他好像对这两个字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另外,站在他身边那位叫啊兰的女人也是一样,一提到仙陀就无比的向往。
有毒吗!
我觉得这两个人神经质到了极点,能把人比喻作食物,他们何尝不是呢。
我不动声色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
啊兰的体质比较弱,她是我先下手的目标。
“什么食物不食物的多难听,你死了也不还是一样成为天地间的养分,什么狗屁的仙陀,你们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我带着冷笑,刺激傅明宇的神经。
他极致的性格都被我摸透了,这是一个容易激怒的人。
而啊兰稍微有点头脑,二对一,他们确实有胜算,不过面对敌人,他们也太不把我当作一回事了,经过上一次直播,我也学会了如何去算计。
到底鹿死谁手,一切都是未知数。
傅明宇抬起菜刀,冷哼一声:“从你踏进公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成为这里的亡魂,没有仙陀的庇护,谁也别想安然的离开。”
傅明宇提刀走来,高大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非常魁梧,手里银光闪闪,那把刀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来了,提刀劈来,势不可挡。
“别接近他。”
啊兰似乎意识到不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但一切都晚了。
傅明宇的目标是我,而我的目标就是他身边的啊兰。
没有庇护,啊兰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快速的转了一个圈,我像是个陀螺一样,滴溜溜一转,快速的向啊兰跑去。
而傅明宇的刀,劈空落在我身后,砸落在地,溅起一抹碎屑,地板砖碎了一块,菜刀深深陷了进去,暴怒的性格已经把他带到负面情绪,没有了理智他拿什么跟我斗。
左手快速探出,刀尖轻轻划过红绳,寒光闪过,一个吊坠掉了下来。
啊兰一脸的震惊,吊坠就在她眼前落下,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吊坠落在我手中。
我一把接住,快速伸出一脚,狠狠踹在了门上。
咔的一声。
陈旧的木板从中间破开一个大洞,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叮的一声。
黑漆漆的过道,回荡着电梯的声音。
失去庇护的啊兰,吓得一声尖叫,害怕的缩到了傅明宇的身后。
“他们要来了,你这个蠢货,都叫你别接近他。”啊兰骂咧咧,对傅明宇的举动非常不满。
我一个打滚,从破门钻了出去,身后还传来啊兰骂咧咧的声音。
这时,黑暗中,有一股冷风从电梯口吹了过来。
夜深人静,这股风好像人的哭泣,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怨魂要来了。
啊兰紧贴在傅明宇身后,小心翼翼打量四周。
傅明宇却是一脸的沉默,一洗之前的暴躁。
忽然一股阴风从门外吹了过来,灯光摇晃,闪了几下,突然整间房都陷入了黑暗。
朦朦胧胧。
黑暗中,一只看不见的手,悄悄抓住了啊兰的脚,在她身后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像是无数的爬虫,正慢慢向两人靠近。
“谁,是谁抓我的脚。”啊兰一声惊呼,神经质的看向周围。
可回答她的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是不是你。”女人指着傅明宇道。
“别一惊一乍,任何的妖魔鬼怪都近不了我身。”傅明宇冷漠的瞟了一眼身后,突然他做出了惊人的举动,手指扯断脖颈的吊坠,直接张开嘴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