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福放人。”张扬冷冷的对门房说道。
夜晚的大街上北风如刀,寒气逼人,再冷也冷不过张扬这句没有音调起伏的话语。
门房被张扬这句没人气的话吓了一跳,一想自己可是太守府的人,岂能被一个粗鲁汉子吓倒,可一看张扬面无表情的脸,那身着单衣却似蕴含无穷精力的剽悍身体,还有手握的铁枪,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泄光。
“我没看见宋管事的,你,你明日再来。”
越多耽误一分钟,毛毛她们就多一分危险,张扬觉得心里一团火就要喷涌而出,头上青筋跳动,声音却愈发冰冷:“你真没看见宋福回来?”
此时,门房看见从院内有两人提着灯笼引路,灯笼后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向门口走来,知道是太守送客,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快滚,再不滚拿你下牢。”
张扬看着这门房,差点气笑了,懒得和他啰嗦,看都懒得看他,等着逐渐走近的几人,心里打定主义,不行就硬来。
门房看一行人越走越近,心里焦急起来,上前要推张扬,张扬二话不说,抬腿就是轻轻一脚,门房噔噔后退几步,一个屁墩坐于地上。
提着灯笼的两个仆人上前一步,厉声喝道:“放肆,竞敢在太守府撒野,来人。”
随着呼喊声,院子里登时涌出一群人来。
张扬没看围上来的人,而是对面前一个脸色阴沉,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道:“你是黄太守吧,我不想动手,让你府上的宋福把抓来的良人放了。”
黄太守脸上更是阴沉,还没人敢这么居高临下的对自己说话,而且旁边的还有客人看着。
黄哲心里暗自恼怒,为了不失风仪,轻斥道:“那来的乡野匹夫,信口雌黄,把他带下去,好好问问是何人指使来我府上败坏本府声誉。”
张扬眉头一皱,好像有大小双声音传来,侧耳倾听,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刚围上来的几个家丁护院已“呯”“呯”摔了一地,张扬跃过众人,向府内几个纵跃,己不见了踪影。
黄哲一脸铁青,对几个客人拱手勉强笑道:“今天就不远送各位,改日再聚。”
几个客人也安慰说些未驯化野人,市井匹夫胡听人言,上门闹事,大人不必再意,清者自清之类的话后拱手告退。
几个家丁护院爬起来,一脸羞愧低头站着。黄哲恼怒道:“还不快去找,傻站着干啥?”
几人急忙四散开来,其中一个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走回黄哲身前诺诺道:“大人,我观此人不是寻常人,恐怕我们府里的人拿不下他。”
“难道府上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也拿不下,我养你们何用。”
“大人息怒,老爷当知我刘兵不是胡说之人,我看那人手中枪不下七十斤,我们几个人一照面便被他踢倒,我刘兵也是浴血战场之人,刚才和那人面对,如面对噬人猛虎。”
黄哲冷冷看着面前之人,此人他有映像,是守备为了讨好他而推荐给他,说他是一猛将,想谋个出身。
黄哲听了他这一番话,也冷静了下来,此时后院人声大作,伴有惨叫声,黄哲脸色一变,对刘兵喝道:“还不快去守备府请屈将军派人来。”
“婶,大双、小双,别怕,我们这就回家。”后院一偏僻院子屋门人,张扬摸着哀哀哭着的大小双的头,又握住瑟瑟发抖,衣衫不整毛毛的手温声道:“婶,没事了,我们走吧!”
被打断腿蜷缩在地的宋福听见张扬的话,又看了下被被张扬打掉几颗牙,正满眼怨毒盯着张扬的温恒睿,知道事情大条了,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去,自己一定会很惨很惨,于是大声哀嚎叫道:“快来人啊!有强盗入府掳人了,来人啊!”
张扬厌恶的看了宋福一眼,牵着毛毛的手正要跨步,不知宋福哪来的力气和勇气,猛的扑上来死死抱着张扬的腿大喊:“不准走。”
张扬想起冲进这屋时,毛毛被绑成一个大字,宋福正在解毛毛裤子,温恒睿淫笑着正解自己的腰带。一下子恶向胆边生,提起枪一枪从宋福背上扎进去,一挑一抖便把宋福扔在墙上,宋福从墙上滑落,口吐鲜血,眼看不活了。
旁边的温恒睿眼中己无怨毒,而是充满了惊恐。张扬心想除恶就是行善,看他今日所做之事,不知他败坏了多少良家清白,留这种祸害在世,就是对良善之人的伤害,一不做二不休,张扬手中枪已刺入温恒睿的咽喉,张扬拨出枪,温恒睿不敢置信的眼睛,和同样不敢置信冲进门的家丁护院对视在一起。
在枪刺进拔出的这短短时间,张扬感觉一阵心悸,心脏一阵阵抽搐,身上透出一层虚汗,同时耳中隐有雷声传来,张扬心中喑道不好,也不作解释,一下把毛毛背在背上,左手一圈,把大双小双揽于怀中,说了声:“抱紧我。”
这时,冲进来的家丁护院也清醒过来,嘴里大喊着:“表少爷被杀死了。”一边提枪弄棍的冲上来拿张扬。
张扬低叱一声,这个时候,知道再不能心软。铁枪一个横扫,碰着的无不筋断骨折,一片凄厉惨叫中,张扬冲出屋来,只见持火执械的人正围过来,张扬微一蹲身,纵上房顶,扔掉铁枪,一手托住毛毛臀,一手环抱托起大小双屁股,说了声:“抱紧我。”便飞快向太守府外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