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扑上去,抱着马脖子手撕嘴咬,终于咬开了脖子,一口热热的鲜血灌入口中,如饮甘露,张扬更加用劲的吸吮起来,野马低嘶一声,腿蹬了下,终于不甘的咽下敢后一口气。
只一小会儿功夫,便再也吸不出一口血,张扬不舍的把嘴离开了马脖子,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匹马也冻得硬梆梆的。
这马血虽稍解了下饥火,可这对张扬来说远远不足,就像一片沙漠倒了一盆水,更加的勾起张扬的饥饿感来,那管是生是熟,张扬又抱着马脖子开始撕咬起来。
好半天才得几口肉入肚,这马皮太坚韧了,又有这低温的加成,现在才刚醒来一天,又一身是伤的张扬根本对付不了。
张扬一拍头,怎么忘了三昧真火,赶紧集中意念于心、肾、膀胱三处,三股热气很快溢出,但还没会集就散于四肢百骸,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看来此路不通,只能另想他法。
张扬放开神识,虽然这神识有点鸡肋,只能波及身边十米,但张扬也很快找到几块尖锐的石头、石片。
但这尖锐的石头要剖开马皮还是很困难,张扬眼珠一转,用胸膛贴紧马身,待马身稍温热,马上用石片一划,终于比较轻松的剖开了马皮。
张扬用这种一方法边剖边吃,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这匹马除了内脏、头和马皮外吃得只一剩一副骨架。
一匹马最少也有五、六百斤重,除了那些没吃的,至少有四百斤马肉进了张扬的肚子,摸了摸肚子,平坦如故,这消化力也一人强悍了吧!张扬还是感觉肚子饿,意犹未尽的看向那些没吃的马肠马肚的内脏,一想觉得恶心,算了。
张扬又看向骨架,是不是把这骨架砸碎了吃,突然举手一拍脑门,自己怎么钻牛角尖,这马应该是这山体崩塌压伤的,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匹,既然有一匹马那么就有第二匹马,而这马腿骨还可制作成工具。张扬马上行动起来,把马腿骨砸断,又在石头上磨尖锐,便得了把结实尖锐的骨二枪。
张扬吃了一晚,总共吃了被山体崩塌压死的四匹马,六只羊,出了一身臭汗,胃不在灼烧,身体也不再感到虚弱,看来这些肉也基本上满足了身体的需要。
吃完这些天也麻麻亮了,才停了下来,说实话,吃到后面,这肉真难吃。只不过这山体崩塌压死的马、羊够自己吃一段时间的了。
张扬吃完没理会身上的臭汗,用骨枪把两张羊皮用略为裁剪,罩在身上,再用马尾毛绑紧,总算没赤身裸体了。张扬没浪费时间,盘膝坐下,迎着晨曦运起阴阳诀,开始修炼起来。
自阴阳引这功法自我完善后,运行的经脉更合理流畅,吸收的灵气量更大,比原来的效益提高了不止三四倍,张扬找不出为什么会样,昏迷前自己都在摸索,一直在边修炼边改进过程中,现在完善了,只能说是在昏迷中自己还在不断进行修改,才得以完善,这才说得通。
显然这功法再叫阴阳引就不合适了,张扬就正式把它定名为阴阳诀,以示这功法已成熟,不需再修改。
拨都脸色铁青,眼里似要冒出火来的看着死伤狼藉的羊圈,身后站着四五十人,每人的脸上俱都沉重无比。
昨夜,这个小部落遭受这十来年最大的一次狼群袭击,连被狼叼走加上死伤,损失了上百只羊,再加上这场大雪冻死的,有两百只羊了,对他们这个小部落来说,损失可谓惨重,万幸的是牛和马匹没事。
难道是昨天自己说要去神山看下的话,让天神不高兴了,因而降下这惩罚?拨都愤怒的脸上夹杂着一丝惊恐,随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合撒尔。”拨都对着脸上涂满血迹的青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奴隶了。”
合撒尔瘸着腿走上前,双手向前摊开,深深弯下腰,直起腰满脸惊喜,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讷讷不知说什么好,旁边的几个奴隶满脸艳羡嫉妒。
“巴雅尔,你喊扎合台他们去套马牵狗,其余的人看好家。”拨都喝道:“其他的人看好家。”
“阿瓦,今天不是要去……”巴雅尔看着父亲严厉的眼神,还不算笨,匆匆转身喊道:“扎合台,你们去套马,我去牵狗。”
不一会儿,十多骑人喊马嘶狗叫冲出营地,循着狼迹扑进茫茫雪原。
中午时分,张扬从修炼中醒过来,这一次修炼,张扬感觉灵气对肉身的修补不尽人意,还不如昨夜一夜的进食有效果,倒不是灵气比不上食物。就好比好钢用在刀刃上,灵气和食物就像刀刃和刀背一样,而且食物和灵气在五个小潭上的作用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