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罗炜这会儿总算知道了所谓的见习人员居然是已经和自己多番打过交道的林永恒,而且小民警居然很亲切的对他说:“林队,您不是在发烧吗,怎么回来了?”
“没事,都已经退烧了,”回答完,转头问罗炜,“你家又被雷劈了?”
罗炜黑线:“我说,你能盼着点我好吗!”
林永恒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都快站到一块儿的打架双方,又看了看罗炜:“不好意思,一见你就想着雷劈了。对了,你就是闫,呃,前辈说的碰上麻烦的友军?”
“友军?”罗炜挑眉,心想,闫月月还真会套帽子,想想也是,他又不是复委的,说是友军倒是挺贴切的,“林警官居然调来了田字格商圈派出所,还高升了,可喜可贺。”
林永恒也不理他,直接问小民警:“小李,他们这两伙人发生斗殴的情节不算严重,批评教育一下差不多了,现在我们需要全力以赴办好毒唯粉这件案子,就不要分散经历了吧!”
小民警点头如捣蒜:“行啊,所长说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记者盯着这个案子,我这边整理供词都快来不及了。”
林永恒笑了笑:“我这不是回来帮忙了吗,”转身又对罗炜他们说,“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处理处理伤口,别杵在这边碍手碍脚了。”
直到出门,武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讷讷得不好意思,一把握住罗炜的手:“你是小虎的朋友吧,谢谢你赶来帮忙,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被人下克上握手的感觉很奇怪,加上武龙常年和面团打交道,别看人小小的,那手劲甭提了。好容易把手抽出来,又看向被钟虎提在手里已经严重形变的扁担,问道:“朋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但是武师傅,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走街串巷的卖烧饼吗?”
钟虎听到这里也不干了:“哥,都跟你说去盘个铺子了,成天在外头跑,再碰上这种事,该多让人担心呀!”
没想到武龙在这件事情上格外固执:“不行,你都三十大几的人了,再不娶个媳妇,我怎么对得起近姨,其实,上次韦婶介绍的小云就不错,漂亮,腼腆。”
钟虎万分嫌弃:“不错什么,三棍子打不出一记闷屁,一脸受气包像,还不拿正眼看人,跟做贼似的一眼一眼的盯人。”
武龙恨铁不成钢道:“傻兄弟,你怎么就这么直,人家小云分明是看上你,你倒好……”
钟虎很无所谓:“反正我就看不上那种小家子气的,还有她爸她妈,什么样子,我都没看上他家闺女呢,一个个就敢舔着脸开价了,他们是嫁女儿呢,还是卖女儿呢?”
武龙瞪他:“胡说什么,我都找人打听了,人家也不算狮子大开口,要房,要聘礼,要婚宴规格,要日后给父母的孝敬这都是正常的。我算了一下,我们家小区虽老,但总算有一套小两室,大不了哥哥我在外头另外租房,把房子留给你门小两口,装修一下当婚房使。至于钱方面,算上我那笔赔偿款可能还差一些,不过……”
钟虎不耐烦了:“那是差一些吗,把咱哥俩打包一块儿卖了估么都凑不上她家要的数,拉倒吧大哥。”
罗炜以及冬瓜小弟们集体懵逼,这还在局子门口呢,怎么画风秒变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家长里短的大型催婚现场了?
眼见着兄弟俩就要为了怎么花钱以及娶不娶媳妇这件事吵起来,罗炜赶紧跳出来做和事佬:“虎子,你也是的,武师傅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心心念念不就是想让你过上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吗,可怜兄长为你操碎了心。武师傅,你也不全有礼,虎子有一点就没说错,结婚是结两性之好,姑娘得看,姑娘的娘家人的品性也要考量,不然日后后患无穷。最主要的,还得是虎子自己喜欢才行,不然小两口成天对着两看两相厌,这还了得。”
“也怪我,光顾着朋友之谊,忘了虎子也该是考虑成家的年纪了,兄弟我其实也不白给,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炜,是一个还算有那么点事业的生意人,名下就有一间婚介所,光是单身女青年的资料打印出来都能把刚才那屋填满了,武师傅要是放心的话,虎子找媳妇这件事就包我身上了。”
钟虎闻言,表情就跟被雷劈过一般,感觉才摆脱没多久的无限相亲的日子又要重启了。而武龙的眼睛顿时亮了:“不是我多心啊,罗先生,为了小虎的婚事我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这小子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本身又不爱跟小姑娘打交道,身边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帮他找对象,我是认识的人也托,婚介所也没少跑,可惜砸下去的钱连个水花都瞧不见,冒昧的问一声,你那间婚介所叫什么来着,我是担心你那间我之前也去过?”
罗炜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怕又白掏钱:“我那间算是老店新开,叫袁三千婚介会所,就在汉未央长乐宫北门边上,你放心,自家兄弟找媳妇,这钱可是万万不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