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颜良文丑其实死得挺冤的,典型的猝不及防型死法。话说回来,关二哥的快刀手绝非浪得虚名,除了颜良文丑之外,还有著名的“温酒斩华雄”、以及被他一刀两段的黄巾将领程远志。他们哥四个倒是可以先抱头痛哭一通,然后凑一桌麻将,互相交流交流心得。
罗炜虽赞同了颜良文丑犯错在先的说法,即便如此,也不足以化解生死恩怨,何况,这句话从黄忠口里说出来就更没说服力了。还记得魏延被做实了反骨崽悲剧后半辈子的第二回长沙反叛吗?起因不就是黄忠和关羽这对的儿戏,明明是战场上生死相搏的敌对方,愣是被他俩打成了武林同好心心相惜的擂台切磋。战场不是儿戏的说法被他提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关羽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是急于解决大军压境之困,却有趁人之危之举,向二位将军道歉也是应该的。”
原来还是因为关羽放下身段道歉了,罗炜不禁好奇颜良文丑后来的反应:“然后呢?”
黄忠解释:“然后,颜良文丑将军组队,我和云长组队,我们来了一场公平公正公开的正面对决。”
“谁赢了?”
关羽傲然道:“还用说吗?”
好么,最终还是靠着身手见真章,谁的拳头不够硬自然就服软了。
颜良闻言不爽了:“不就胜了我们一招半招的吗,有本事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我才真的服气。”
文丑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省省吧,我俩都是近战,他俩可是远程近战的强打组合,一个在圈外骚扰,一个在圈内钻空子,从配合上,咱们这边就吃着亏呢!”
颜良不干了:“他们那是使诈,说好不动兵器的。”
黄忠一挑眉:“你理解错了吧,管承当时说的可是不许用利器伤人,我只是捡了点碎石而已。”
文丑说:“我们又不像你这么擅长弓弩投掷类兵器。”
关羽说:“我刚才在一个院子里看到兵器架上有不少长棍,要是不服的话,咱么可以再比一场。”
眼见着四人连地都没站热,就要相约着去打架,罗炜整个人都不好了,急中生智顺嘴秃噜了一句:“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让随便约架的。”
四人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文丑问道:“不能随便,咱们就不随便呗,说吧,有什么规矩。”
“规矩?”罗炜心想,他哪里知道什么规矩,四下乱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人,一指那人:“先得挑翻了他,才能获得资格。”
“他,谁啊?”
只见被罗炜指着的那个人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背上背着有他半个人高的大头娃娃施肥喷雾罐,一手把着增压把手,一手提着喷头,正在往河堤栏杆上的盆栽上喷洒某种液体,这人正是朝着园丁事业拔足狂奔的吕布。
罗炜牛气哄哄的介绍道:“这人可了不得了,话说,与温侯大战十合者,骁以百夫之勇。与温侯大战三十合者,安邦定国之将。与温侯大战五十合者,千古青史之名。与温侯大战百合者,古今未——尝——有。”
黄忠不敢置信道:“你说,他是吕布吕温候?”
罗炜拼命点头,只可惜吕布现在这副样子,毫无说服力。
文丑对另外三人说:“那啥,咱们还是去找找张绣将军吧,他好像迷路找不回来了。”众人作鸟兽散,把罗炜一个人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