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炜从苗晋房间里出来,想了想,还是顺路先去了孙鲁班跟智贤的房间。
出来应门的居然是任原,罗炜这边正打算八卦一下半夜三更一男两女神马的,结果发现双床之间又是桌子又是凳子的,孙鲁班、智贤、典韦正围坐一圈,三缺一的等着去开门的任原斗地·主呢。
罗炜在孙鲁班边上的床尾坐下,关心的问:“你的手腕没事了吗?”
孙鲁班挥了挥被包起来的左腕:“扭了一下而已,没大事。”
智贤则吐槽:“你就是光顾着练鞭子,太疏于训练拳脚功夫,这才生疏了的。”
孙鲁班不依道:“我那是怕一招把那个荒木真知子给嫩死了,才调整了施展的位置,腕子才一时没吃住劲的。”
罗炜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声,然后啪一拍床铺:“受伤了也顾着斗地·主,”挨个指了指任原和孙鲁班,“你俩今天怎么输的也不好好反思一下。”
任原见压在最上头的是一对7,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边甩出一对q,边接茬:“我们有反思呀!”
“反思出了啥?”
任原回答得斩钉截铁:“就因为那该死护具,要没那玩意儿,我老早大拳头招呼了,也犯不着只能丢沙包了。”
孙鲁班甩出一对a管上,继续总结:“我跟他不一样,我这边主要是因为不让使兵器,还有,不让我下手太重。”
罗炜被这俩货气乐了:“这么说,都是别人的问题罗,”得到二人的一致点头之后,噌一下站了起来,背着手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了起来,边转悠边教训道,“比武也好、工作也好、出门上街也好,日常生活哪里不需要规则的。就拿你们四个,就算上辈子再能横行一时为祸乡里,到了我这里,不是该走横道线的也走起了横道线,该上车买票的也知道逃票可耻了。”
孙鲁班吐槽:“要是我那会儿有横道线这玩意儿我也走,不过买票就免了,自家的车都坐不过来呢!”
罗炜抓狂:“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你们在我那儿都已经习惯了现代生活的规矩,怎么比个赛就无视规则的问题了呢?”
智贤弱弱的插话:“生活中的规矩多半都会为人考虑,完全没有问题,可习武本就是强大自身的事情,靠着限制别人的强项来强行缩短武力值的差距,本来就不合理。”
罗炜顿时噎住,却不打算认怂,于是辩解道:“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比赛总要营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吧!”
典韦说:“需要这种环境的应该是你们这边的运动员,而非真正的武者。就没听说过选个武林盟主第一高手的还得不许使用擅长的兵器,你想想,没了剑的西门吹雪,没了飞刀的李寻欢,这类高手还能打得过谁?”
任原拼命地点头,接茬说:“你说才学会凌波微步的段誉和吕哥谁厉害,学会了神行百变的韦小宝和钟二哥谁能治得住谁,谁又能否认,逃跑能力强就不是武者的实力了。”
罗炜尽隐隐的被这俩货说动了,然后捏着下巴来了一句:“你俩这一阵武侠没少看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总结道,“我管你有理没理,反正今天咱们碧池武馆全军覆没,明天要再搞这么一出的话,咱们以后就直接把脸塞进裤腰带里过日子吧!”
………………
第二天仍旧是个人竞技赛,接下去的两天算是本届东亚武林大会的小高潮,总共66名武者角逐本届新秀王者。
这回的抽签仪式就不用领队全权代劳了,而是武者们自己抽自己的。华夏这边很不幸的抽到了两对德比,还是紧挨着的8号和9号,也就是红8的嵩阳少林第一武馆的莫忘和蓝8的闫氏太极门的闫月月,以及红9的洪家武馆的洪天齐和蓝9的同福武馆的白佰队长。
众人心有不甘之余也有些好笑,洪家武馆的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近几代是不是犯了小人,从这一任的洪建涛开始,突然就有“恐白”的属性,光洪建涛就已经接连上输白阿福、中输白其三、下输白守一了,这魔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至于莫忘和闫月月,俩人虽没什么恩怨,貌似也没有什么交手的机会,但少林和太极究竟是谁在谁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已经成了武林的千古难解之谜,谁先提都捞不着好去。
闫月月和莫忘这边没人乐意掺和进两家的坑,但洪天齐那边就有和两家关系都不错的范惊天插科打诨了:“老洪啊,你就直接认输得了,反正你也不是白师兄的对手。”
洪天齐哭丧着一张脸:“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我家老头子这几天心情很不美妙,如果被他发现我没有尽心尽力,他能直接让我在小黑屋蹲马步蹲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