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帝君刘轲面色铁青,耿占秋也没想到林奇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督察院清查户部财库,按说这也是督察院的职责。但林奇的手下却闯了户部七号银库,而且当场击杀阻止他们入库的库房总管。
以前耿占秋也不知七号银库的特殊,自从掌管了监天院之后,耿占秋才知道这七号银库根本就是皇室设立在户部的私库。而且库房总管葛村志,更是庆温侯最信任的嫡系之一,难怪气的这位皇室尊长要杀了林奇。
帝君刘创震怒的一拍御案,“来人,宣林奇入宫。不!侯德贵,带御前侍卫去把林奇给朕带回来。”
“奴才遵旨!”侯德贵答应一声,赶忙跑了出去。
庆温侯依然不依不饶的喊叫着,仿佛不杀了林奇难解他心头之恨。刘轲眉头紧皱,他当然不能把林奇怎么样,但面对这位辈分比诚王还高的小叔祖,刘轲知道处理不好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庆温侯如今已经不再过问朝政,但毕竟是辅佐刘轲上位的元勋功臣,这一下让帝君刘轲也非常为难。更何况,刘轲心中还有难言之隐,他也气的真想狠狠的惩治林奇。
归尘院内,贤王刘秉还没走,准备在林奇这里蹭一顿酒。刘秉可不像其他朝臣畏惧林奇,在他眼里那些人确实该杀,只不过刘秉知道林奇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他不愿意看到林奇有朝一日被庞大的势力压垮夭折。
两人正准备去后院,卢继文快步来到林奇跟前,“府主大人,宫里来人了,车马刚到府门外。”
林奇一听,心中暗喜,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刘秉说道,“贤王殿下,估计是陛下有重要的事情相召,看来这顿饭我是不能陪你了。”
刘秉撇了撇嘴,“你都要大婚的人了,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来给你赏赐的吗。”
刘秉话音刚落,就看到侯德贵带着几名御前侍卫匆匆走了过来。
“林大人,陛下有旨,宣你立刻进宫。”侯德贵说完,这才对着贤王刘秉施了一礼。
林奇呵呵一笑,“看看,我就说是有要事,不然怎么会麻烦侯公公亲自跑一趟。”
林奇对着侯德贵拱了拱手,“有劳侯公公了,你们稍等,我马上备车入宫。”
“林大人,陛下是说让我等把林大人带回宫中。”侯德贵尴尬的看了林奇一眼。
林奇佯装吃惊的一愣,贤王刘秉也诧异的看着侯德贵,“怎么,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北辛唐川?”
贤王刘秉还以为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陛下才急召林奇入宫。不然,怎么连自备车马的工夫都不能等。
“不不,边关非常安定,陛下急召林大人入宫,是是林大人这边出了点事情。”侯德贵谨慎的说道。
林奇故意吃惊的看着侯德贵,“我这边出了事情?”
“这,林大人,咱们还是上车再说吧。”
侯德贵心说你都闯了大祸,居然自己心里没数。要不是林奇位高权重,他早就命人直接押上车了。
林奇心知肚明,但恰巧刘秉在这里,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林奇要借助刘秉的口,尽快把此事传递到众臣的耳朵里。
林奇看了看刘秉,“贤王殿下,看来侯公公是不想当着你的面说出什么原因。算了,那在下就入宫面圣吧。”
侯德贵一听,顿时跟吃了苦瓜一样,心说这是什么话,好像他故意看不起贤王似的。要知道贤王可是有把金锏,惹急了打死他都没人收尸。
侯德贵赶忙说道,“贤王殿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其实其实是督察院的人擅闯七号银库,还杀了葛村志。”
侯德贵无奈之下,只能向刘秉解释了一番。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如果让贤王误会的话,那他以后可倒霉了。
“七号银库,葛村志?”刘秉原本不屑的眼神立马严肃起来,他就与庆温侯关系密切,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当然了如指掌。
林奇故作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清查户部银库这可是陛下允许的。至于那个什么志?他是干什么的?”
侯德贵急的直抖手,“林大人,那葛村志他可是七号银库的总管。”
林奇不屑的说道,“一个银库的库头有什么,我督察院连四品州官说杀就杀,那肯定是这个库头犯了错,不然我的人绝不会滥杀无辜。”
刘秉却一把抓住了林奇的胳膊,“林奇,你可知这七号银库它的特殊性?”
“特殊?难道是官员贪赃枉法的私库?”
刘秉眉头一皱,干脆不跟林奇啰嗦,直接向侯德贵问道,“侯爷可曾入宫?”
侯德贵苦着脸,“可不是吗,正在殿上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