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京都,贤王刘秉一入城门,各府眼线当即给自家主子传了消息。虽说都知道刘秉肯定要为林奇出把力,但千里迢迢刚回京,谁也不认为向来温和的贤王刘秉会这么当机立断。
京都城防大营,由于呼延铎被刺,整个大营弥漫着一股子戾气。因为防御疏忽以及保护不利,营中牵连不少人都被严厉制裁。当他们看到参谋部以及督察院的人,一个个横眉冷对怒目而视,要不是贤王刘秉的座驾前来,临时主事的将军陈咬金都未必肯让他们进入。
刘秉没有进入议事大堂,二话不说直接来到了点兵场。看到贤王刘秉怀抱金锏面带寒意,陈咬金心生不妙,赶紧集结队伍在点兵场集合。
“我等诸将士,恭迎贤王殿下!”
点兵场上,陈咬金带领众将士们齐刷刷单膝跪地。
刘秉毕竟是曾经主掌过城防大营,不少将军统领还都是以前的老面孔。真要是下狠手的话,刘秉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要不把事情做绝了,刘秉知道今后的作战参谋部必将形同虚设。
“都起来吧。”刘秉冷漠的喊了一声。
“谢过贤王殿下!”
陈咬金率领众将士站起身,还没等他询问,就听刘秉问道。
“陈咬金,本王执掌城防大营之时,你还是一名参将,记得当初还是本王给你记了一功,才晋升为副将。看来呼延铎一死,这里是你主事了?”
陈咬金赶紧一抱拳,“回贤王殿下,末将一直对殿下感恩不尽,如今承蒙兵部杨大人赏识,临时主掌城防大营。”
刘秉威严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时间紧迫,当即问道,“陈咬金,当日呼延铎带人冲撞作战参谋部,你可曾参与?”
陈咬金心中一惊,急忙说道,“贤王殿下,末将虽然没有参与,但当时呼延将军只是去参谋部说理,是叶十三动手打人,呼延将军才带人过去讨个公道。此事,还望殿下明察。”
刘秉撇了撇嘴,目光看向了一惊更换督察院官服的刘峰,“督察院威风这么大吗?可有此事?”
刘峰一怔,心说我可是一直跟随您的,哪知道谁先动手。不过刘峰强硬的说道,“回贤王殿下,督察院是陛下亲设衙门,朝中三品以下有罪官员督察院有权先斩后奏。别说是十三将军打人,即便斩杀了呼延又能如何,难道还有人想造反不成。”
刘秉心说好小子,不愧是林奇带出来的人,说的不错。刘秉威严的看着陈咬金,“听到没有,督察院有这个权利。再者说,作战参谋部是我大安军方权威衙门,胆敢围困参谋部衙门,你们胆子不小。”
刘秉话音一落,就看到陈咬金身后一名将军站了出来,抱拳说道,“贤王殿下,呼延将军只是前往参谋部禀明实情,何罪之有?分明是督察院一贯张扬跋扈,他们眼中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刘秉眼神一眯,这人他倒是有些眼生,“你是何人?”
“在下城防大营参将王志忠,恳请贤王殿下主持公道。”
王志忠挺直了身躯看着刘秉等人,他也是应城归降之人,更是呼延铎的老部下,当然要替呼延铎说句话。况且呼延铎死前就说过,不管闹得多厉害皇宗那边也会保他们无事。有那位皇宗大长老的诚王撑腰,王志忠当然没把刘秉的当回事。更何况呼延铎被刺,众将士还处于悲愤之中,王志忠不觉得贤王能把他们怎么样。
刘秉看着王志忠问道,“你可曾参与了围堵参谋部衙门?”
王志忠一抱拳,“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当然是我家呼延将军的命令。”
“作战参谋部与兵部平权,身为你们的上司,那道你不知这是如同谋逆?”刘秉威怒的质问道。
陈咬金一听不好,赶紧训斥道,“贤王殿下息怒,有什么事还请殿下移步到大堂再说吧。”
陈咬金心说先稳住刘秉再说,得赶紧派人去告知诚王,不然刘秉要是大闹城防大营,他还真不敢拦着。
刘秉根本没搭理陈咬金,“褚斌何在!”
“末将在!”褚斌从身后走出,抱拳说道。
刘秉一伸手,从怀中摸出了林奇的军师令,“本王现在以军师令的身份问你,违抗作战参谋部命令之人,该怎么处置?”
褚斌一看到军师令,当即单膝跪地,“回贤王殿下,军师大人说了,违抗参谋部作训令者,轻者杖责主将,重者军法从事。”
“那身为大安将士,围堵作战参谋部,该当何罪?”
褚斌目光一寒,“如同叛逆之举,杀无赦!”
“好!”刘秉直起了腰,“那你就给本王说说,围堵参谋部统领以上的都有谁?”
没等褚斌开口,孙居赞站了出来,打开一道卷宗,“回贤王殿下,当日围堵作战参谋部为首者,城防大营主将呼延铎,以及参将王志忠,统领柏吕业,统领王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