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帝君刘轲暴跳如雷,议和之期竟然遭到了这么大的损失,要不是杨继洲阻拦,他差点就下旨把大辛国使团全部斩首。
杨继洲满脸悲愤的看着刘轲,“陛下,臣得知此事,心中也是万分震怒,那可是我西部大营两万精锐之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遭到袭击,臣也恨不得杀入北辛报仇雪恨。但急奏上说,李智元帅也不敢认定是唐川所部还是北辛司徒汉义之残余,若是陛下真的斩杀了使臣,不但陛下威誉受损,更会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离间之计。”
刘轲牙咬的腮帮子都在颤抖,“杨大人,你身为兵部尚书,那你的意思是让朕忍下这口恶气?”
杨继洲面容一肃,沉痛的说道,“陛下乃上国之君,不管是唐川也好北辛残余也罢,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否则,折损将士的英魂也不答应。臣斗胆建议,立即拒绝和谈,责令李智元帅与北辛展开全面之战。至于使团,就让他们滚出大安好了,也能让天下人看到陛下是仁德之皇。”
听到这话,原本还震怒的刘轲却是心中一颤,“全面开战?”刘轲心说你开什么玩笑,如今大军损失了两万精锐,原本就没有把握的战争,打下去将更加艰难。
“杨爱卿,全面开战恐怕会把我大安拖入战争的泥潭。况且此消彼长,胜算也大不如以前。”
杨继洲坚持的说道,“陛下,臣斗胆建议,由林军师接掌国公大人指挥作战,并且集南部大营后备兵马,以优势兵力强压玉川城,臣相信此战可在一年之内完全灭掉北辛。”
刘轲听的心肝都在发颤,好家伙,不但要让林奇接替李智?还要把南部大营后备兵马全部调派过去?刘轲心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钱粮从哪里出?况且好不容易把林奇从军中剥离出来,再给他军权,将来谁还能控制住他。但是看着杨继洲满脸悲愤和严肃的样子,刘轲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
刘轲心中的怒火顿时被浇灭,讪讪的说道,“杨爱卿,这件事还是与诸位爱卿商议之后再定夺吧。来人,宣耿占秋林奇觐见。”
杨继洲默默的退到一旁,心中却是有些不平。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如今刘轲却没有召集六部大臣,而是只宣召了两位年轻臣子。看来,他们这些老臣在刘轲的心目之中,根本无法与耿占秋林奇相提并论。
刘轲渐渐的冷静下来,看着杨继洲问道,“杨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是唐川想借着议和蒙骗我大军,还是真的另有内情?”
杨继洲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臣刚看到急奏之时也是震怒不已,但仔细一想,恐怕还真是另有隐情。如今那唐川刚改朝易帜,连朝臣都还没有备齐,万般头绪都在混乱之中,恐怕最想议和的就是他了。既然这样,唐川若是胆敢借此机会偷袭我大安兵马,岂不知主动破灭了议和。更何况,大辛国的宰相孟托亲自担任议和大臣,也彰显唐川求和之迫切。所以臣以为应该是北辛司徒汉义之残余想从中破坏,但是。”说到这,杨继洲停了下来。
刘轲一愣,“杨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杨继洲一抱拳,“那臣就斗胆说说自己的想法。陛下,臣身为兵部尚书,觉得国公大人在兵法布局上有些问题。身在敌国,即便是休兵之期,身为三军元帅也要考虑到一切的敌情突变。”
“微臣以为,这一次的损失不该全部有方将军担责,元帅大人与其他主将都有一定的责任。按照兵法布局来看,沈剑锋与闫吉山所部都压在面对玉川城一侧,而负责后方联络的中军大营主将李占锡将军,却没有前去营救,而是调派前营绕行营救,耽搁时间不说恐怕也是损失巨大原因之一。当然,这只是臣根据上报的布阵表推断而已,具体状况还需详细战报。”
刘轲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虽然不懂兵法,但也知道杨继洲分析的在理。大军受损主帅当然要担当一定的责任,刘轲越发觉得外公李智确实不是唐川的对手。这一战继续打下去的话,大安兵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除非他能狠下心来再次把林奇派过去,但是驱虎撵狼,猛虎更加难以驾驭。
就在君臣二人说话之际,林奇与耿占秋几乎同时来到了御书房。林奇入住的皇家驿站就在皇宫边上,而耿占秋正好在监天院,所以两人很快来到了御书房。
“臣林奇!”
“臣耿占秋。”
“拜见陛下!”
“两位爱卿平身,朕召你们二人过来,有件大事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刘轲心情沉重的说出大军遭袭之事,林奇心中早已有数,只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耿占秋却不一样,得知方宏所部损失惨重,顿时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