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非常威武,银盔银甲,头顶红缨胸挂护心镜,面如冠玉双目冷峻。
“敢在昌州城撒野!真是狗胆包天,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咏手中剑胯下马,威武霸气气势如虹,身后步骑列阵,远处弓箭手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自从高丽来犯之后,昌州城防就这么严谨!
“怎么办,一并杀了?”刘耀看向崔霄。
刘耀抓着裴威武的脖子,一把扔了出去,裴威武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早就昏死过去了。
“呵呵,李咏,几个月没见,你上次的帐该算一算了吧”。
崔霄玩世不恭的笑容,淡淡的看着李咏。
崔霄三个月的饶州之行,全拜这小子所赐,如果不是李咏喝醉了跑到慕容魁那里献计,崔霄现在说不定还蹲在府学的教室里摇头晃脑的读书呢!
“崔公子?”李咏觉得前边的乞丐似曾相识,但不敢确定。
“哈哈哈”崔霄大笑一声。
“李将军好眼力,我扮成这样子都能认出来,果然是崔某的知己,走,到城里喝几杯再说”。
李咏是慕容魁的心腹爱将,昌州新近崛起的年轻将领之一,跟刘翔,阳鹜,还有他崔霄等,已经崛起于今年的大战,隐隐有取代老一代战将的势头。
李咏略一犹豫,瞥一眼被割了舌头的裴威武,皱起眉头来。
也难怪李咏犯愁,城门官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死不死谁儿子。
但被崔霄带来的人当街凌辱,这可是打慕容魁的脸啊。
而且这个城门官也是有点背景的,他是老将裴开儿子的干儿子!
裴开的儿子也才二十来岁,在昌州横行霸道,收了不少干儿子,还掌控着城中最大的地下势力’斧头帮。
崔霄见李咏犹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连忙上前说道“李将军,这人是奸细!”
“我怎么这么聪明啊!”崔霄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
“奸细?什么意思?”李咏糊涂了,他负责了几个月的昌州城防,尽职尽责,所以裴威武他认识。
这人虽然不是个正经东西,黑历史一大堆,但身家是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奸细?
故事开了个头,崔霄兴奋起来,思如泉涌。
“李将军,刚才这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主人要做昌州王,和其嚣张跋扈?慕容大人都没这么狂!所以我看不过去让我的小跟班教训教训他”。
“没想到我的小跟班也是个红脸的汉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直接给这狂徒把舌头割了!”
“跟班,这我的批评你几句了,这奸细掌握着敌人的重要情报,你砍哪里不好,偏偏把他舌头给砍了,这下要想从他嘴里弄出点情报可就麻烦了!”
崔霄巴拉巴拉长篇大论,把刘耀给气的就要晕过去了。
刘耀暗想老子可是忠实的执行你的命令的!要不是看二十万两银票的面子,我会管这档子闲事?
但是,刘耀跟崔霄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知道崔霄这么说有他的谋划,但每次都让自己当背锅侠,刘耀实在是出离愤怒了。
石英俊和其士卒傻眼了,这乞丐……原来真是个牛人啊,这下子麻烦了,得罪人不说,每个人还都成了伤残人士,那个裴威武直接被阉了……舌头。
这些人心里七上八下,就怕李咏和这个自称什么讨虏校尉加前任大帅加前任刺史的乞丐找他们算账。
偏偏这时候,崔霄居然微笑着看向他们。
石英俊的心咯噔一下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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