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那人立马就炸了,跳起脚就要扑过来。王建树一把拉住,沉声道:“别冲动!”
“老子当这么多年兵,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王建树不解地看着易云龙:“你也看到我的身手了,我不吹牛,整个花省能打过我的不超过五指之数。你是哪来的信心能打过我和我几个弟兄?”
“实力。”
易云龙像是微不可觉地嗤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
易晓林崇拜到五体投地。
“行吧。我也不占便宜,就我一个人来会会你。”他摆好架势。
易云龙朝他招了招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弓腰弯背,势大力沉地冲了过去。
易云龙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左手按在他脸上,将他掀翻在地。他的身体还在朝前冲刺,可他人已经仰面摔倒,重重地砸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一秒。”易云龙淡淡道。
易晓林爽到无法呼吸。之前对爸爸出轨的鄙视烟消云散。
“他妈的,大家一起上!”
“还要不要脸!”王建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几人喝道。可见他的威信颇高。
“输了要认,挨打站稳!”王建树倒也光明磊落:“就算现在打平,还有一局才能定!”
“那我来个?”易轩虎笑嘻嘻地问。
“我来会你!”那个浓眉大眼的男子站了出来。
“你出什么手?让我来。”易轩虎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
惟恐天下不乱的主来了。
柳依依伸展着纤细的腰肢,像模像样地摆了个起手式。易晓林从不知道妈妈赤手空拳还能打的,她一直都是端着加特林,开启母暴龙模式。
“我,我,我不跟女人打。”那年青人看上去才二十几岁,柳依依又穿着盛装,哪经得起她的魅力,连话都说不稳了。
那个浓眉大眼的男人,还想推辞,结果柳依依不耐烦地上前,一记小拳拳直接打他下巴上,他白眼一翻大字形往地上一躺,像足了碰瓷的。
玉光村那边的大爷大妈们像被勒住了脖子的鸡,一下哑火了。
易晓林看着妈妈的眼神都是崇拜的小星星,柳依依脸上面无表情冷酷如杀手,心底的小人儿都蹦到天上去了。
易轩虎也想在侄儿面前秀一把,收获一颗崇拜的小星星,结果给柳依依一个杀人眼神瞪了回去。
接着的两个虽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无奈碰到柳依依这个开挂的,都是一招结束战斗。
不同于易云龙,柳依依出手便是一记小拳拳砸下巴上,两人明明看到她挥拳,可他们并不是王建树那般的高手,速度太快根本没法格挡,只能三人摆成一个焱字,齐齐碰瓷。
玉光村的人目瞪口呆,下巴跌落一地。
王建树倒是个磊落的人,输了就低头认错,还把醒来的三人按着头通通认了一遍错。玉光村人灰头土脸地走了,咎珑村的也在易云龙的阻止下,没有继续叫嚣。
最后在易晓林家里,王建树聊得很开心。他们都是玉光村人,他今年三十七岁,十九岁就参军,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十八年。而他的那三个都是他堂弟,也是在他的劝说下一起参军,都有十二年军龄。浓眉大眼的那个叫王建军,拿着网兜一直盯着小黑的是王智,和另外一个王强是亲兄弟。他们退伍下了很大决心,当然也和军队里某些人的作风伤了心有关。于是几人一合计,觉得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乡父老,于是毅然回乡带着大家发家致富。
这穷乡僻壤一没油二没矿,交通也不便利。但凡想致富,必先修路。若要找到赞助修路,得拿出实际的利益来。现在王建树就卡在这里。
“现在国家发展迅猛,但这都是牺牲环境的前提下。城市污染严重,天空没几天干净的,全是雾霾,路边树没几棵,灰尘倒是半尺厚。蔬菜要么不新鲜,要么有农药味。鸡蛋虽然便宜,但都是激素养的不好……”没想到看上去挺严肃的一个人,唠嗑起来简直就是个话匣子。
“农村却正好相反。虽然也在大力修建公路,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轮到我们这旮旯。与其等人施舍,不如自力更生。看看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土地肥沃特产也多,本地美食也别有风味,还有几种有特色的节日。简直就是个未开发的旅游宝库,哪怕卖特产,只要有销路也能人人致富。”
“我跟乡政府打过招呼了。只要我能弄到钱修路,他们欢迎我们来开发。但现在就是卡在修路上了。”王建树愁眉苦脸:“我那点钱对于几十公里山路连塞牙缝都不够。而那条能勉强通车的旧路更是远了一倍。必需要重新开条路到镇上。我理想的是直接建一条去镇上的直线距离的路,但难度太高几乎不现实。折衷而选得过两道河、三座山,费用也大,可相对的,能缩短一大半的路,全长大概在十公里左右,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那你需要多少钱。”易云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