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克昂的话,枫纱发出来了一声嗤笑:
“祂已经沦落到连最后的尊严——作为魔鬼的神父,都需要躲在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犄角疙瘩里才能保全了,你说他到底混的多惨?”
听到了这样的话,阿克昂沉默了一会,
“看来,混沌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嗯,只能说这么多了。”
意识到了自己差点又被诓出来什么情报的兔女娘机警的反应了过来。
看着阿克昂一幅‘不尽兴’的表情,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跟克里斯神父当时描述混沌的时候一样:
“在你还没有正式成为姐姐的契约者之前,姐姐我什么都没有都不会告诉你的。”
——还真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对于这个回答,阿克昂没有什么抱怨的——或者说,抱怨也没有意义。
无论哪个世界都很骨感,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那就不要去管什么太大的屁事。
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药剂师而已,并不是那个让心理侧写师都觉得不是人类的家伙了。
只不过,
“魔鬼的最后尊严,还有礼物?”
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阿克昂想起了那个魔鬼消失之前的话:
“那家伙,多憎恶混沌?”
“硬要举例的话,他的情况,大概就是你本来卖着药剂、偶尔接接活儿、兼职一下代课老师的小日子被一堆家伙,打着‘我们才是正义!我们才是永恒!’的旗号给毁了不说,哪怕你已经认怂了,他们还要杀你全家,顺带的还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况。”
“那可真是要不得的一群人啊。”
“那你给老娘先把斧子给放下来啦!”
听着阿克昂这语气平静到有点恐怖的阿克昂,枫纱害怕的喊道,并且还拉住了阿克昂已经握住了手斧的手臂:
“这就是混沌的作风,或者说,那群家伙的作风。”
“不要去思考它们的想法,因为那真的毫无意义。”
“不要去探索它们的理念,因为那同样的毫无意义。”
“所以——”
“——所以,只需要将它们杀死就好了,对吗?”
嘭。
将斧子如同投三分球一样的投回了平常用的背篓里,阿克昂看向了枫纱。
明明听完了超出常人常识、并且不可理喻的事情,他的眼睛却清澈的——有点可怕。
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没有害怕。
就好像是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的坚定:
“就好像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一样?”
听到了这样的疑惑,枫纱并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伸出了双手,揽住了阿克昂的脖颈,语气轻柔的说:
“嗯,这一次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姐姐我会陪着你的,孩子他爹。”
“我们的女儿以后就叫樱岛麻衣吧”
“——”面对这种毁气氛的回应,阿克昂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在一对柔软温热的脂肪中,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你的戏精天赋真是够可怕的,在毁灭气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