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状告衍圣公,请衍圣公当面对质!”
“放肆!”
孔讷说道:“就算是有人状告,那也是以民告官,以低告贵,官府应该先处置状告之人!”
“再说了,本官当朝一品,他们要断案,也应该亲自前来,请求见面才能问一问……”
现在还端着架子,真看不清形势啊!
圣人之后就这副模样,这点心机城府,不落败那才怪呢!
陈鹏嗤之以鼻的说道:“那是刑部老爷的事,跟在下没什么干系,在下只管拿人!
废话少说,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戴上手铐脚镣,让我们押着走!”
陈鹏也懒得与他废话,自己可不是讲理来了!
孔讷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含着怒气,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来到县衙。
因为他知道,铁锁加身的事,这帮人真能干得出来!
不过一来到县衙大堂,看到堂上坐着的是三位文官,又端起了架子。
“三位大人,你们请我前来不知道有何事?”
刑部尚书杨靖眉头微皱,道:“衍圣公,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
不等杨靖把话说完,孔讷就立即叫嚷起来:“杨大人,这肯定是诬告,绝无此事!”
“魏国公,您是大明的国公,也是此次的钦差,魏国公,您得替我说句话呀!”
徐辉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做任何理睬。
杨靖见他这番模样,也不与他多说,吩咐道:“带民女张彩花!”
不过就是几吸功夫,一个二十出头的农家女子便被官兵带了进来。
愤恨的看了孔讷一眼,眼睛里面充满了恨意,似乎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咬死……
跪倒在地上,张彩花流下来屈辱的眼泪,道:“民女张彩花,拜见大老爷。”
杨靖说道:“张彩花,你状告衍圣公强暴于伱,此案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张彩花抹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各位大老爷,民女是济宁府人氏,那是八年前,民女跟随我爹去城里买东西,不料却遇见了这畜牲,他说要纳我为妾……”
“可我爹就我这么一个闺女,也知道大家族里的小妾还不如一个下人,若是惹恼了主母,就是打死了也不算什么,
再加上我那时候才十四岁,身子骨也弱,我爹怕我受不得摧残,所以就没有同意……”
“原本以为这事就罢了,谁知道过了几天,家里突然闯进一群恶贼,就是他们家的家丁,不由分说就要把我抢走,我爹多方哀求,可他们就是不肯,还把我爹打断了腿……”
“而民女……也被他们……”
此时张彩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不过为了讨回公道,强忍住悲痛,
说道:“被他们带到了孔家,当天夜里,民女就被这个畜牲糟蹋了……”
“胡说!你胡说!”
孔讷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说道:“这是污蔑,是污蔑!我堂堂衍圣公,何等尊贵!岂会干出这么龌龊下流的事情!”
“三位大人,魏国公,就算是我喜爱美色,凭着我的家世和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一个乡野村姑,又怎会入得了我的眼!此人是诬告!请三位大人替我做主!”
张彩花擦干了的眼泪,说道:“大人,民女没有诬告!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就是他玷污了民女,请大人做主!”
孔讷还想再说,却被杨靖伸手拦住,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你说衍圣公奸污于你,可有什么凭证?”
此时张彩花满脸通红,稍有几分姿色的脸上,面露羞怯,也有浓浓的不甘。
最后咬牙说道:“大老爷,有凭证,民女记得这个畜牲左侧大腿根,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痦子……”
孔讷被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放肆!公堂之上敢出此污言秽语!就该将她发配边地!”
杨靖确认的问道:“张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