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华生欲言又止,关键是皮特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
皮特突然开口了:“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劝你要守住底线,我却差点儿没有底线了……”
“怎么样?上次教你的吐纳聚气有作用吧!没想到可以把人打飞吧?今天你可是过了瘾了,快意恩仇啊!你没有伤人,我却为了救你,用石子击伤了那二个凶徒的手腕,不过纯属正当防卫,也可以说是见义勇为。”皮特淡淡地说道
“听杨其瑞说这二个家伙叫什么黑白双蜂,好像很厉害。”华生连忙说道。
“二人的军刺就是名号中的蜂吧!阴险歹毒,杀人不眨眼,肯定有案底甚至是命案。这次受挫,倒是有了新的仇人,我们以后要倍加小心了。我这两天估计会去一个地方,顺便报警,决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皮特边走边说道。
“好的……你教我的太有用了,哪天再教我二招。我动手前才明白你是暗示我打对手的腹部,的确是可以把人打飞的。”华生兴奋地说道,“至于结仇,结就结了,有些东西命里就有,没办法啊!”华生接着说道。
“我倒不是让你把人打飞,是不想你把人打伤。不过我不信命,这次的事情碰上了,躲是躲不掉的,本想和平解决,谁想人家铁定了要下黑手。”皮特说道。
“黑白双蜂应该是是道儿上的人物,虽嗜血如命,绝不会白白替别人杀人,这次事情不简单,但我总感觉背后还有玄机。另外,你觉得杨其瑞和高之昆会善罢甘休、偃旗息鼓吗?”皮特淡淡地说道。
“估计会老实一阵子,在没有确切搞定我们的把握之前不会招惹我们,但绝不会咽下这口恶气,以后肯定要报仇雪恨!”华生想都没有想地说道。
“你说的很对,是这么个情况,他们在内心深处始终会保持高高在上的绝对优越感,不可能向我们真正地低头服输。唉!能消停一段时间也行啊!”皮特用略带赞许又略带无奈的口气说道。
“噢!对了,他们刚才说是叫什么姬老六的给他们联系的人。”华生说道,皮特点了点头……二人边说话边走着就到学院了,回到宿舍后,夜已深了,只是欧阳敏的床铺还是空的,人还没回来……
第二天是周六,全班的同学明显都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的情绪,再坚持一天,就要放大假了。虽然这个大假其实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无忧无虑啊!早上可以睡懒觉,白天不用上课,晚上不用自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真正的自由时间。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自编了一个电影名字大客串,形象地给星期一到星期天起了电影名字:星期一叫《走向深渊》,星期二叫《路漫漫》,星期三叫《夜茫茫》,星期四叫《冲破黎明前的黑暗》,星期五叫《归心似箭》,星期六叫《虎口脱险》,星期天叫《快乐的单身汉》,还挺贴切,也很有意思。
当然了,这是普通大学生的生活写照,像皮特立同学这样特立独行的人,注定不会平淡地按照既定的生活节奏一路向前……
第一节课刚刚下课,辅导员古立和班主任李国庆就一起来到教室,急匆匆地叫走了皮特。华生有点诧异,以为是杨其瑞和高之昆这么快就开始反扑了。华生心想要是受处分的话,自己可是要站出来澄清事实,是自己动的手,跟皮特没有任何关系。
三人一边下楼一边说话,古立告诉皮特,说厅里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学院公安处,公安处的电话又打到了侦查系……是郭厅长亲自点将,要求皮特立同学火速前往指定地点,全力配合执行某一特殊案件的侦破任务……
门口一辆警车没有熄火,正在等待皮特的到来,皮特和古立、李国庆告别后,就匆忙地上了车。走了没多久,皮特知道又要去老地方了,地下重案中心。
皮特暗道都六天了,监视骆子豪的观察点难道现在才有所斩获?甚至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而盗窃团伙儿的人马大部分坐火车南下了,但解放广场中央花房肯定还留有人手。骆子豪作为重案通缉犯,绝对不会轻易露面,但你一个花匠不可能天天躺在床上睡觉,肯定要干活啊!
所以皮特分析,骆子豪要么是假装生病或受伤了需要休息暂时没有露面,要么就是乔装打扮改头换面了,让观察点的侦查员一直没有认出来。
但一天认不出来,六天了还认不出来吗?现在即便是发现了骆子豪,事情还是很棘手。因为还没有制定出一个成熟的抓捕计划,许多细节问题需要仔细地斟酌和推演。稍有不慎,人抓不住不说吧!可能还会造成人员的无谓伤亡。
骆子豪和这帮盗窃团伙儿是一路人,这是皮特上次通过逻辑推理得出的结论。但皮特又隐隐觉得也不能完全说是一路人,因为骆子豪如果是盗窃团伙儿的一员,肯定是骨干分子甚至是头目,可以通过巧取豪夺敛财,为什么偏偏要冒险去持枪抢劫呢?
骆子豪和盗窃团伙儿应该本是一路人,不知为什么分道扬镳了,但毕竟曾经是一路人,甚至是非常密切的一路人。虽然现在各干各的,但一方遇到麻烦时,另一方还是会出手的。
盗窃团伙儿的老大应该并不是盗墓集团的老大,而是这个小团伙儿的老大,竟然和骆子豪的长相神态相似,会不会是兄弟关系?这也顺便可以解释骆子豪为什么会飞身报信示警了……
皮特正在想事情,车子又开始下坡了,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