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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台半开玩笑,半责怪的口气,当即便让葛老六,催九郎还有另外两个都是瞬间乐的哈哈大笑,反到张小敬一脸奇怪的呆立在中央左手搓右手弄的有些尴尬起来。
“卢老头,原以为你调离京师到这湖北苦寒之地会搞的不成样子,现在看来这鄂湘之地的水土也甚是养人啊,您老威风不减当年啊,不过我等几个年少时的臭事,您老也别如此心心念念的急着不忘怀了,现在我等怎么说也是浪子回头了,您刚刚那一番话可是连带着圣人都牵连其中哦,这大不敬之罪您老吃罪不起吧……当初我等可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耍的,说到底也就是被带坏了的随案人员……”
“老六啊老六,你家阿爷要是知道你这张嘴连圣人也该打趣,回头怕是要生生的给撕烂了,闲话少说了,还是说要紧的事吧,圣人让他们给物质保驾护航,想必也不是让你等来游山玩水的,你们既然过来了,那今后在这鄂湘之地可不敢胡来了,就算本官奈何不了你们这长安十三太保的威名,但张将军的军法可铁面无私的紧啊!”
卢中天老成干练三言俩语就把张小敬搬了出来,因为他实在是被这几个纨绔子弟给弄的有点心有余悸了,要是不先压压他们的气焰,还真生怕将来这帮不知好歹的人又会闯出什么大祸来,毕竟眼下这鄂湘之地可是战事的前沿,几十万大军虽说相安无事,但怎么说也是虎视眈眈的对峙着的。
而他怎么一说后,葛老六也是立即收起了玩笑的嘴脸,继而从怀中掏出了自己帮人调任的文书来,不过却是直接绕过卢中天这个当家府台大人,很是恭敬的朝着张小敬递去。“张将军,今后我等兄弟可就是在您的麾下当差了,您可得好好照顾着一些啊!”张小敬先是一楞,但等接过文书看过以后,随即也是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因为李瑁把这几个人弄过来在军中当校尉明面上是为了压制鄂湘之地的勋贵,怕张小敬搞不定,可暗地里其实张小敬也是明白李瑁这么做的另外用意。
那便是他现在一手掌握着几十万大军,在这鄂湘之地可谓是万人之上无有忌惮之人了,而这几人且不说是讲武堂出身,背后的身份更是一个比一个牛,要是有他们在旁制约着自己,那么就算他张小敬再是有能耐怕是也无法把三十万大铁弄成自己的私兵。
当然这些事情在大家看来又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一个人再是忠诚,可怎么也是人心难测的,张小敬眼下对于李瑁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怨言,反而立即安心了不少,因为李瑁这般的行为才算是真正为他张小敬着想的,要不然长此以往就算李瑁不说什么,朝堂上那些御史台的谏官也会用唾沫星子把他张小敬给淹死。
于是一番寒暄后,几个人便忙碌的签收起了各项物资也别是那上百车炸药在张小敬亲自检查下核验入了库房后,众人才算是真正的把心放了下来。乘着空隙间葛老六和催九郎还很是神秘兮兮的把张小敬拉到一旁递了根卷烟又小声的嘀咕起来“小敬哥,临来前我们就被圣人叫到宫里说了一会话,他让我等转告你,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多想,你现在统领几十万大军坐镇一方,难免会遭人忌惮,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者就是炸药的事情,这鄂湘之地乃是战事前沿,少不了各方探子穿插,圣人的意思您一定要小心看管好这些国之利器……”
张小敬听完葛老六的话随即沉沉的吸了几口眼,然后微微点头笑着回答道“老六,催九你们和圣人都多想了,俺当初不过是高大帅手下一个抗命的小旗官,得了圣人的卷顾才能一步步坐到今日的位子,别说什么大军不大军,就是俺这条命,圣人他想要都可以随时拿去,俺所说是个粗人,但其中的道道也都门清,圣人他也难做的,不过你们来此却是再好不过了,以后有甚事大家伙不就商量着来吗?什么将军,大帅的在我们兄弟这里不讲这一套,只是你们初来乍到还是得委屈几日,军中和其他地方不尽相同,讲的是资历和战功,就算你们是圣人亲自点名的,俺也不能殉私情的……手底下那帮人连俺都还不怎服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