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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禹的话,催清风不可置否的再次笑了笑,不过他还是拉下罩在头上的头蓬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轻松的坐下来开口道“萧老大人,这结局定没定下来此刻就不饶您费心了,催某此行来府上,也并非想要以此作为要挟,让您老干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想事先通知您一声,这某日李瑁要是突然身死,还麻烦您念在往昔与太子殿下的情分在朝堂上为另立新君的事情多费些心思,例如后宫里那几位女人要是想让李瑁儿子继位什么的……”
“催家小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圣人他现在正值春秋年少,何来身故之说,你莫非眼见大势已去,思虑过甚魔怔了不成,这些臆想之事就莫要拿出来说了,免得贻笑大方,乘着城内的金吾卫还未发现你的行踪你还是早早的遁去吧,老夫今日权当没见过你……”
“萧禹,你也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偌大的京城,太子殿下便只有你一人可寻吗?你若不想参合此事,那么自有其他人来办,催某今日首先来此寻你,那也是瞧的起你……李瑁此次在劫难逃,你以为上皇真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与他吗?不良帅之事,想必你也听闻过,介时等他们出手,您老还觉得李瑁有生还的可能吗?”
“不良帅?这……难道上皇真的要动用他们了,太祖在世时,便曾下过明旨,非李唐绝境不可……就连前朝武后也没见不良帅出手,况且今日乃是李家皇室自己兄弟间的血脉争斗并非外族袭扰……你小子怎么会……”“好了,催某言尽于此,萧老大人您信与不信,待大事既定时便会明了,催某这就先告辞了……”
“催清风……你……你莫要糊涂,不良帅乃是大唐利器,轻易出不得啊!太子殿下远在江南,上皇他又被幽禁在兴庆宫内,此刻若无一位能主持大局的李唐皇室成员在场,你以为那些不良帅能这般轻易震慑的住吗?你可知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啊!”“多谢萧老大人提醒了,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催某现在能左右的了,李瑁小儿欺人太甚,大唐若因此陷入混乱那也是他造孽在先……”催清风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轻身一跃跳上了箫府的房顶,继而乘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萧禹在眼睁睁望着催清风离去后,更是急忙招呼起下人备上马车匆匆赶往了大明宫,只是他这一路还没走多远,大路中间就出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横档在中间,萧家的护卫和随从吃惊之下急忙停止了前行。
“大人,是韩管家,他突然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是老韩,老夫刚刚不是交代他去宁王府通知老宁王进宫面圣吗?怎的好好的来此作甚?”萧禹一边自顾嘀咕了几句一边就有点恼火的将脑袋探出了马车观望,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马车前瞬间便又闪现出十几位拿着刀剑的熟人,因为这些人个个都是在萧家待了十几年的老人。
“韩休,你这是要做甚?”“小人奉唐皇令阻止家主进大明宫,还请家主莫要叫小人为难?”“什么?奉唐皇令,哪个唐皇?你……你们……都是……”萧禹磕磕巴巴的说出这几句后,似乎也在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于是当即点点头便放下了帘子,可是还没等他重新坐稳,马车外就立刻想起一些响动来,然后那陆续倒下的身影吓的萧禹急忙闭眼默默的长叹了几声。
随后马车的车驾前有缓缓响起自己府上那位老管家韩休的声音来“家主,接下来便由小的送您老回府吧,您可安心坐稳当了!”
另一边还在皇宫里忙碌的李瑁此刻却浑然不知长安城内风云变幻,暗流涌动,甚至连负责皇城内安全的三千多黑卫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来,唯一令追命心神不宁的便是今日各地突然送来许多莫名其妙入京的名单人员来,其中的好些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似的,而他们进入京师的目的和入住的地方也仿佛事先安排的那般天衣无缝。
“无情,你看这几个人,原本是洛阳一家戏院里的表演杂耍的当红台柱子,怎的好端端说来长安便来长安了,还有那几位巴蜀的小吏,兢兢业业干了十数年了说不干就不干了,还抛小一家老小来长安经商了……这些人未免都太过随性了一点吧!”
“大哥,我看你这段时间里真的是太过清闲了,你可知每日往来京都长安的人员有多少吗?少说也有几万人吧,难道你真想把每个人的出入目的,原因都查询仔细了,你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啊!金吾卫那些人也当真吃饱了没事干,怎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咱这里送,是!现在朝廷和江南正在作战,小心点没啥大错,可……也不能……大哥你若是实在不放心,那便派几个得力的人去查询一番不就好了吗?再不行,和旺财打声招呼,他手底下那些不良人三教九流,办起事情来也方便些……”
无情和铁手,冷血三个原本正打着牌,被自己老大哥追命这么一顿瞎问后,于是瞬间也都没了兴致,三个人敷衍似的也拿起案桌上的那一大堆文件翻看起来,而追命被无情那么一怼后,随即也便感觉自己是否有点神经过敏了,但是他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不过一时间里好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