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郃这个女婿,程璜虽然看不太上眼,但用的,还算是顺手。
今日这一遭,程璜为的,也是进一步地收服刘郃,让他更加离不开自己,彻底沦为自己手头的棋子。
因此,程璜直接大声呵斥道:“季承,男儿膝下有黄金,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还得要你这般行大礼?你是我的女婿,你有了难处,我这身为岳父的,岂有不帮之理?”
一听到程璜的话,刘郃立即喜笑颜开。
只要程璜继续帮着他,那么,他就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也不会被小小的刘滂给压制住了的。
朝着程璜咧嘴一笑,刘郃毫不介意地说道:“岳父,天地君亲师,即便是男儿,那也是跪得的。小婿给岳父行跪礼,并无不妥之处。”
话是这般说着,但为了避免让程璜更加生气,刘郃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
见刘郃恭恭敬敬地半低着头,站在自己的身边,讨好的意味十足,程璜轻轻地勾了勾唇角,说道:“贤婿,刘滂在洛阳城,虽看着风光无两,但实际上,陛下哪会真的完全信任他的呢?身为宗亲,却有这等统兵打仗的本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这里,刘郃赶紧认真地点头:“岳父所言甚是。这洛阳城中,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岳父的。”
被拍了马屁,程璜受用地昂了昂下巴,继续说道:“贤婿,你且瞧着吧。陛下说是让刘雍一家人都来洛阳过年,看似荣宠无限,但过了年,定是会有人质被留在洛阳,成为陛下手中的筹码,以此来制衡刘滂刘雍的。”
说到了这里,程璜不屑地冷笑出声,又接着说道:“刘滂是很能,可那又如何?敢染指兵权,迟早会被陛下满门收拾掉的。”
看向了刘郃,程璜点了点头,鼓励道:“可你却是不同的。你除了受到陛下信任看重之外,太后那边,也是有意要提拔你的。放心吧,你迟早是要当上三司的人,何必再去与一个随时会被拉下水的刘滂计较?”
被程璜这么一通解释,刘郃想了想,觉得也挺对。
有岳父程璜在中间帮忙,有了陛下跟太后的信任看重,他在仕途上,很快就能够当上三司,真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刘郃而乱了自己的心志。
朝着程璜咧嘴笑了笑,刘郃点头应道:“多谢岳父提点,小婿都明白了。”
见刘郃一扫之前的颓废之色,程璜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贤婿,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凡事,还是得多思前想后的好。虽然刘滂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但你我,却仍然不允许刘滂继续做大。”
听着这话的意思,岳父程璜是准备要出手对付刘滂了?
这么一想,刘郃也不由得来了兴头。
能够将看不顺眼的人给收拾掉,也是刘郃最喜欢干的事情。
更何况,按照岳父程璜的惯用手段,在收拾人的时候,还得多揽上一些功劳回来,那才是最为划算的。
恭敬地点了点头,刘郃问道:“岳父,此事,当如何处理?一切,我都听凭岳父的吩咐来行事,绝对不会坏了岳父的好事的。”
看着刘郃这么上道,这么快就表忠心了,程璜眯了眯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声说道:“季承,这段时间,方正不是与蔡邕那个酸腐文人闹了矛盾吗?你们连襟之间,更是要互相扶持才行啊。趁着这件事情来了,给蔡邕跟蔡质等人罗织一些罪名,顺带还要牵扯上刘滂,岂不就是正好?”
提及了蔡邕,刘郃也是极为的不满。
不说蔡质跟阳球之间的矛盾,就是他刘郃,也跟蔡邕有不小的嫌隙。
来到洛阳之后,刘郃得到了刘宏跟董太后的支持,有跟程璜结联在一起,在仕途上一直顺风输水。
短短几年的时间而已,刘郃就已经被擢升到了大鸿胪的位置,在洛阳彻底站稳了脚跟,还有望更进一步,当上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