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东都之行不亏,美人看了,兄弟认了,今儿又瞧见变态碰到疯子,半斤对上八两,有意思!有意思!”崔明道兴奋得说。
剑西来和病书生得战斗,让很多人改变了对剑西来的看法,因为强者是值得尊敬的。特别是二人这种舍身忘死的打法彻底点燃了英雄会,本来不打算参加的一些人物也都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对手难求,能碰到剑西来和病书生这样的对手并不容易。
东都城的大小赌坊今天算是乐开了花,剑西来对阵病书生,押再二人身上的赌金已经堆积到了一个天文数字。本来只是江湖草莽和凑热闹的百姓押着玩,现在不一样了,许多宗门和大家族也都来了兴致,纷纷押宝二人……这场战斗最关键的是两人旗鼓相当,谁也不敢说哪个能胜,越是充满悬念的赌局,才会让人越兴奋。
王家二爷心里此时也美的很,像病书生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竟然这么巧的出现再剑西来面前,看来老天爷都不想放过剑西来。
剑西来的剑向来简单直接,磨砺的够快够狠,是一把地地道道的杀人剑。只见左手持剑的剑西来,长剑一振,无数道剑气激射而出,如振翅飞行的野蜂发出嗡嗡之声。紧接着人随剑气而动,仿佛每道剑气后面都有一个剑西来……
南宫守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身法,竟然可已利用剑气破开空气的阻碍提高自身的速度。
剑西来的速度一瞬间到达了武者的极致,就算宗师也无法比他更快,病书生却乐了,因为这才是他想要对手。剑气临身,病书生却不慌,提气开声,只见身上的绷带村村碎裂,宛若飞花四溅。一身肌肉如铜浇铁铸,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伤处也不在有血水渗出,因为此时的病书生闭住了全身经脉气血,为得就是不让剑气入体。
远处观战的王家供奉手心里也见了汗,因为眼前的战斗很快就会决出胜负,之前他可是押了巨资赌病书生胜。
病书生一反常态的选择不跟剑西来拼速度,而是缓慢的击出一拳又一拳。剑西来的剑够快够密,病书生只要挥拳必定可以击中一道剑气或剑西来的长剑。两个人现在拼的已经不是技巧招式,而是拼在这种攻击下,谁的气息更悠久,谁更持久,谁更坚韧。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很长,长的连南宫守都没想到。这二人就是疯子,已经打破人体的极限,甚至遭到了反噬。可以看见剑西来五官有血流出,手中剑却依旧稳依旧快,仿佛面临身体崩溃的不是自己。再看病书生,全身上下布满一个个小红点,那是渗出的血水,却依旧兴奋的一拳接着一拳……
擂台下的看客,有些已经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喊道:“二位罢手吧!兄弟做个见证,二位就算打平如何?”
“就是就是!都已经打到这份上,没必要分出高下了,罢手言和吧!”
一位佛门长老,不忍说道:“阿弥陀佛——如何向上,唯有放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二位施主还不放下……”
独眼大汉嚷嚷道:“秃驴!少在这妖言惑众!病书生加把劲干翻他!”全身家当都押在病书生身上了,不打,不打钱不就没了,对独眼大汉来说,钱财是最重要的。
人群中喊什么的都有,有劝和为贵的,也有加油助威的,乱糟糟的。南宫守虽跟剑西来二人没什么交情,却起了惜才之心,不想看着二人力竭而亡。
南宫守踏步上前,抽出怀中单刀,也不与那王家判官打招呼,腾身而起一刀劈出。刀如山岳搬横劈在剑西来二人中间,厚重无比的刀气将二人逼退:“二位今天应该打够了,如果还没够哪天我做个见证,二位在从新来过可好?”
还未等剑西来和病书生言语,一旁的王家判官叫嚣道:“大胆狂徒,竟敢扰乱擂台秩序,我看你是不知道这东都城,这是王家的地盘!”
南宫守看也未看王家判官一眼,而是向剑西来和病书生抱拳道:“在下南宫守,二位可否给在下一点面子,今儿个就到这里。”
“南宫守算个……屁!”王家判官大骂出声,最后一个屁字却卡在嗓子眼里,未曾喊出。
崔明道也跳上擂台,打起圆场:“二位也累了,明道请二位吃些酒,回头在打过可好?”
王家二爷没想到南宫守也在英雄楼,更没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南宫守会像跟班的一样,跟在郡主身后,当时竟然走了眼。南宫守加上崔明道,王家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守将已经半死的剑西来和病书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