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不是战斗的吗?在大街上······”
“重复!”
“血流干,骨碎尽,青衣烈马,战至终章!青衣烈马,战至终章!”这次,不只是林纵一个人。
二十多人,整齐而嘹亮的发出声来,其中的肃杀之意不显自威,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都仿佛能从其中感受到来自边疆沙场的杀伐之气。
这声音雄浑有力,孙景山也不住的从心底生出一股微微的恐惧,他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也是时刻在刀尖上行走,在勾心斗角中面对着死亡的风险,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从心底深处灵魂深处带来的恐惧感。
“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孙景山问道,此时他又将帘子放了回去,整个人坐在了轿子里,说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孙副相看看我这青衣训练的怎么样?怎么样,孙大人觉得我这青衣军怎么样?”林蒙问道,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讥笑,因为从孙景山的声音中,他听出来了恐惧,这个世界上,最藏不住的情绪,应该就是恐惧了吧。
“林将军,你······你这可是在威胁老夫?你······”孙景山的言语之间,已然是无比的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你这······你这可是意图谋反的意思啊!”
“我可担不起这样的大帽子,我只是让孙副相见识见识我青衣军的威风,结果没想到这孙副相竟如此的怯懦,还给我强加帽子,真是有损我朝威名啊!”林蒙说道,引得背后的侍卫一片哄笑,在这些边关汉子的眼中,胆小是最可耻的。
“你······你······”孙景山想要大骂林蒙一顿,可是却又不敢,因为他可感觉这青衣军不像是装装样子,这可都是杀人无数的恶魔,杀自己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虽然自己官至副相,但万一这些人疯了呢。
“怎么?孙副相还有话要说?”林蒙问道。
“没,没,林将军的青衣军果然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
“可别,孙副相可别给我戴帽子了,这是陛下的青衣军,是朝庭的青衣军,你可别乱说。”林蒙淡淡的说道:“怎么?孙副相还不准备让路?那就别怪我等无礼了,别担心,我们骑马技术都很好的!”
“驾!”林蒙纵马扬鞭,从孙景山的家丁群中冲了出去,那些家丁都一哄而散,主动让开,只剩一顶轿子停在路中间,林蒙的马擦着孙景山的轿子而过,马鞍上的倒刺划破孙景山的轿子,露出一个大洞。
孙景山在轿子里,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群骏马从自己身边飘过,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一阵儿的沉闷之声,他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说着:“是,是,是陛下的青衣军,陛下的青衣军!”
周围的百姓也发出一阵哄笑,各自离去散开了,只留下孙景山和他的那些家丁。
“大人,就·····就这么算了?”一个家丁凑过来,和孙景山说道,那些百姓的哄笑就像是巴掌扇在了他们的脸上,平时他们仗着孙副相的家丁,可是一直高人一等。
“滚!”孙景山怒吼道,这家丁的话就是在火上浇油一般,在他的脸上又添了一巴掌。
孙景山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十七岁的小娃娃,尽管是林蒙四年以来,有那么多的传说胜迹传回京都,传于民间,但他一直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传说罢了,说到底,这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屁大的娃娃。
何况本朝的传统,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一直都没有文官高,何况自己还是当朝副相,若是其他的将领或许就早早的向他服软了。
他怒气冲冲的摘下帽子,狠狠的扔在轿子里:“这个林蒙,简直和他那个爹一模一样,茅坑里的石头,都是又臭又硬!”
他坐会轿子里,心情久久不能平淡,想了想,自己绝对不会就这样忍受的,连忙叫来家丁:“出发,去二皇子府上,我还就不信了,二皇子还能斗不过你。”
众家丁连忙过来,四个人抬起轿子,扭转方向,向着二皇子的府上赶去,孙景山相信,二皇子肯定是有办法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